“……”
“咹?”胤礽色迷迷地笑着,问道,“你……你怎么不回话?入宫前你家里人没教过你,主子问话得回答么?”
郑春华背转脸,抠着衣带,半晌才蚊子似地嘤咛道:“主子……不说正经话么……”
“你不会写字画画儿,这怎么行!”胤礽此刻动情到十二分,一把将郑春华揽在怀中,口对口,把舌头伸进郑春华口中吮吸着,搅动着,含糊不清地道,“这会子外头有云有雨,我就教你云雨是怎么个画法……赶明儿,我向四姑讨了你来……全教给你……”一边说,一边就伸手解郑春华的裙子,在她软绵柔润的腹皮上轻轻向下滑动。
郑春华闭着眼,全身紧贴在胤礽身上,由着胤礽抚摸,腰间隔着衣衫被那硬邦邦的顶着,她浑身酥软,迷迷糊糊的,醉了一样。身不由己和胤礽在石洞中厮搂着滚倒在地……
“太子爷!太子爷!”
二人尚未入港,便听外头何柱儿在雨地里大呼小叫,不禁都是一怔。胤礽尚自不放,郑春华双手推开了他,娇羞满面地嗔道:“快去吧!叫人撞见了……成什么体统呢?八月十五吃月饼——只要你……真能把我要去——还少了你的不成!”说话间何柱儿越走越近,口里咕哝着:“怪事儿!方才那丫头还说看见太子爷跑到这边来了……”胤礽只得起来,略整整衣衫走到洞口用身子挡住洞口,没好气地问道:“你嚎叫什么?没说等雨小点再来么?”因见何柱儿鬼头鬼脑地探视,便出来在雨地里披了油衣,蹬上泥履,扶着何柱儿肩头往回走。
“看看主子爷这身泥!”何柱儿一边走一边赔笑道,“晓得的说是主子不小心自己滑倒了,不晓得的……还以为奴才不会侍候呢!四爷和十三爷刚从万岁爷那边过来,说李德全传了旨意,催着奴才出来给主子送油衣。”
胤礽这才细看自己身上,前襟倒还干净,只稍零乱些,后摆上、袖子上,发辫上尽是泥浆青苔,好似在洞里打滚了似的,也难怪这奴才满眼的狐疑,遂掩饰道:“洞里漏雨,只得紧靠墙躲闪着,倒没想弄得这么脏。”接着,又回到了韵松轩。见胤禛、胤祥都在廊下站着,胤礽定住了神,说道:“我去更衣出来再说。”
好半日,胤礽才从东书房换了衣服出来。胤禛二人南面站定,将康熙方才的旨意说了。胤礽一跪三叩,口称“遵旨”。待站起身来,这才兄弟见礼,由着胤禛、胤祥请安,赐座奉茶自不必细述。
“清理亏空积欠,是很不容易的。”胤礽啜了一口茶,望着院外雨渐渐停了,良久才道:“十三弟,这个差使是要得罪人的。其实前年皇上就有意叫老十四去户部清查,老八和老九都到皇上跟前游说,说古北口八旗旗营急需整顿,得有个皇子坐镇,撮弄着换了这个差使。——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奏一本,让你们到西宁出一趟远差逃一逃?”胤禛笑道:“这家当不是老八的,他当然乐得做好人!太子,我们不给你争口气,将来这烂摊子可不好收拾呀!”
胤祥忽闪着眼看了看太子,说道:“太子体恤我,我有什么不晓得的?四哥说得对,我们都是一棵树底下的人,不能看着树心被虫蛀了也不管。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先做起来,有您和四哥坐纛儿,心里踏实着呢!”说罢手扶盖碗,莞尔一笑。
“其志可嘉!”胤礽想想他二人的话,都是忠贞不渝保扶自己的意思,不由鼓起兴来,赞叹一声,又道:“既如此,明日你们就到户部。我叫兵部下八百里加急,调施世纶进来。老四,你推荐到毓庆宫办事的朱天保和陈嘉猷,虽然年轻却都极有肝胆,王掞师傅曾向我夸奖过你很有眼力!我看不妨叫他们两个跟着老十三去,一来有个帮手,二来也便于和我们兄弟联络,你看呢?”他和颜悦色,十分温存体贴,胤祥听得心里热乎乎的。但胤禛却知道,太子和几个侍卫、朝廷内大臣、部里几个亲信几次在一块聚会吃酒,朱天保和陈嘉猷曾痛言切谏,君臣之间已不无芥蒂,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听说朱天保很倔,十三弟的性子也暴,能合得来么?”胤礽一笑,说道:“其实我是很器重天保的,我想抬举他做长史,不历练一下难在万岁跟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