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侠歌猛的跳起来,再次抬起了手中的班用轻机枪,他对着一百五十米外已经爬到半山坡的“圣战”狂热份子们,就是一个漂亮的连续点射,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同时,山脚下两名早已经守候多时的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战侠歌脸色煞白的一头翻倒在地上,正在用刺刀拚命在地上挖掘防御工事的赵海平丢掉手中的工作跑过来,他嘶声叫道:“师父,你怎么样?”
“……真的好痛啊!”战侠歌捂着自己的胸口呻吟道:“还好我穿的是纳米防弹衣,要是普通防弹衣,我已经被他们报销了!”
话音未落天空就响起两声尖锐地呼啸,战侠歌在心中狂叫了一场“我的妈呀”。他双手在地上狠狠一撑,整个人连带怀里那挺班用轻机枪,不管三七二十一缩成一个圆球就往山坡下翻滚。
两枚迫击炮弹准确的砸在战侠歌刚才栽倒的地方,炸起漫天的尘雨,战侠歌一边翻滚一边在心中狂骂:“操,哪个变态下的命令,还生怕刚才那两枪打不死我。还非要补上两炮!”
就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的通讯器里再次传来龙建辉地命令:“他们高平两用重机枪又开始扫射,战侠歌你给我打掉他们!”
龙建辉他们那个狭小的山坡上,已经被子弹彻底覆盖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抬头。二十几挺轻机枪一挺高平两用生机枪。再加上那两百多名组成冲锋阵形的宗教狂热份子手里的自动步枪,形成了一个轻重结合再没有任何死角没有缝隙地火力覆盖网。一名中国警士兵拉开七九式本柄手榴弹的引火索,他的手臂刚刚抡起,还没有将手榴弹丢出去。一流弹就狠狠灌进他的手臂,紧接着又有一子弹打中了那枚手榴弹。
“轰!”
那个士兵整条手臂都被炸没了,他的脸上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弹片,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漏斗,全身都喷着血雨,他不由自主的跳起来放声惨叫,可是他张大了嘴,惨号只出来半声,他的身体就在瞬间中了至少三十子弹。高平两用重机枪扫过来。他的身体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生生扫成两半。
炽热的鲜血就洒在旁边的战友脸上,这些从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地士兵终于有人崩溃了,两名武警士兵丢掉了手中的枪,他们一边向山坡后面跑,一边哭叫道:“我还不想死。我不要打仗,我们快撤退吧,我们连子弹都快没有了,等着这帮疯子冲上来,我们都会被他们分尸的……”
逃兵!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那两个逃兵的身上,沈浩端起了手中的八五式自动步枪,可是他地手却在微微颤,那可是他在同一口锅里吃饭,每天都亲热的叫着他大哥的兄弟啊!
“谁不想活命,谁不?死?可是我们现在身陷重围,我们还能往哪里跑,我们不能往哪里逃?!”沈浩狠狠甩掉眼角的泪水,重新将步枪上的准星锁定了自己朝夕相处的部下,他嘶声叫道:“与基让你们死在恐怖份子的乱刀之下,不如让我这个哥哥送你们一程吧!”
两名士兵相隔三十多米,扑倒在坚硬的雪地上,在他们的眼角还挂着委屈的泪水,趴在山坡上所有的武警中队士兵都望着沈浩,沈浩叫道:“大家平时不都挺牛逼吗,不是都很勇敢一个个表现得活像是黄继光董存瑞吗?别平时叫得倍儿欢,一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就腿肚子软!我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已经被十几倍的敌人给彻底包围了,如果我们不能支撑到援军到来,我们全得完蛋!那帮恐怖份子在我们城市干了些什么你们还不明白吗?如果我们真的当了逃兵,做了他们的俘虏,你们想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横竖都是死,那为什么不拿起自己手听武器,拼他一个渔死网破,杀他一个天翻地覆搏上一个柳暗花明?!”
龙建辉叫道:“握紧你们手里的武器,准备好你们的手榴弹,记住节约每一颗子弹,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哪怕敌人的刺刀已经捅进你们的身体里,也绝不许开枪!”
龙建辉趴在山坡上,仔细聆听着两百多名宗教狂热份子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直到敌人已经冲到距离他们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山脚下的机枪火力组为了防止误伤友军停止扫射,龙建辉才猛然暴喝道:“投弹!”
几十枚中国七九式木柄手榴弹在空中打?旋狠狠砸过去,面对两百多名恐怖份子手中的步枪,有三个武警士兵甫一露就被覆盖性火力打中,一头栽倒在地上。在手榴弹炸志的硝烟中,中国部队开始还击了,在如此近的距离。枪声一响对面的恐怖份子就倒下一片。但是在同时对方的手雷也投进了中国部队地出防御阵地。
有一枚手雷就落到了龙建辉的脚下,龙建辉猛然瞪大了双眼,这本来只是一枚普通的手雷,但是在它的表面上用胶水密密麻麻粘满了直径一点二八毫米的小钢珠,整颗手雷看起来已经找不到杀人武器特有的狰狞与冷肃,反而象极了小女孩最喜欢地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