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角度来看,阳朔甚至是整个西岭的招商工作存在什么问题?”桑明达很正式地向陈明洛提问道,“好话就不用说了,我就是想听一听不足。”
陈明洛很认真地看了桑明达一眼,确定他不是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才理了理思绪,笑了起来,“这个实在是不太好说,说起了容易让您感到郁闷。”
“有什么可郁闷的,难道我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桑明达不以为然地摆手道,“你这么说,那肯定是这方面存在很大的问题了,我是一定要听个明白的,否则把这些问题带到京城去的话,心里面就更不踏实了。”
杨吉儿也在一旁说道,“姥爷让你说,你就痛痛快快地说,推三阻四的,可不爽快。”
“怎么说呢?关键是一个境界上的差距。”陈明洛挠了挠头,也不好在推拒,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意思?”桑明达当然听不出来陈明洛是在指哪一方面,于是就问道,“你说得清楚一些,我老头子被你弄糊涂了。”
陈明洛撇了撇嘴,心道你要是老糊涂了,那明白人真就没有几个了,事实上洪副总理指名要桑明达进京城辅佐他处理国务院的一摊儿事情,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当然不可能找一个糊涂蛋过去帮忙,那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当然了,正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也不可能样样都精通,否则那就是样样都稀松了,桑明达作为一个常年奋战在省委书记任上的领导干部,经济方面虽然有些大局观,但是在一些具体化的操作上,肯定还是有不少疏失的,这个是难免的。
否则的话,那些经济专家们岂不是都要失业了?
不过面对桑明达,这
个对自己助益良多的老人,陈明洛自然也不好太多的拿捏,于是就说道,“也就是要处理好几个关系而已,比如说大招商与招大商的关系,真招商与招真商的关系,招商与安商的关系,富商与富民的关系,让利与得利的关系,外资与内资的关系,园区建设与城市建设的关系,只要是把这些关系理顺了,阳朔市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桑明达虽然觉得陈明洛肚子里面有些东西,但是此时听到他说出这么一大套话来,还是觉得有些吃惊,但是细细地一品,却又觉得陈明洛说的这些问题的确都是问题,而且地方上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经常会迷失方向。
陈明洛给指出来的这些问题,果然是对于地方上进行招商工作和发展经济都是非常有指导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