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经济问题。”陈通达毫不迟疑地回答道,然后眼睛一亮,明白了儿子陈明洛的意思。
领导干部的权力,无非就是人事权、财政权两相而已,从人事任免上来找一位常务副市长的把柄,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毕竟重要的人事任免都要上常委会讨论的,小一点儿的事情又不可能威胁到他,那么最容易让人操作的就是萧名学在经济上的一些问题了。
从古至今,惩治贪腐总是官场上用来打击异己的最好借口,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这样我们至少能够提醒一下萧伯伯,一是王赐铭可能因为市长人选问题对他怀恨在心进而有所不利举动,二是对方很有可能从经济问题上动手。”陈明洛对父亲说道,“如果萧伯伯有了防范,相信王赐
铭不是那么容易得手吧?”
陈通达点头表示了同意,“有备而来和突如其来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这事儿我以一个老同学道听途说的建议提供给萧名学,相信对他会有所助益。”
他自己心里面也很清楚,其实自己跟萧名学说这件事情,也是担了一些风险的,如果事情属实,王赐铭果然对萧名学动手了,那么萧名学肯定会感激自己及时发现了这个情况并且提前通报给他,使他有时间早作准备防患于未然。
但是如果王赐铭终究没有动手,陈通达的地位就有些尴尬了,随便将小道儿消息向领导通报,破坏市委市政府领导之间的关系,这个罪名可大可小的,至少也会让萧名学觉得自己这个老同学有点儿主次不分,经不起大事。
那么,陈通达以后的仕途,显然就不会是那么一片光明。
陈通达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无论与公与私,自己都应该去跟萧名学说一说这件事情,不管萧名学怎么看,至少自己是问心无愧了。
“待会儿我去萧名学那里坐一坐。”陈通达回头对妻子戴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