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云本是威胜军的副都指挥使,今年月的时候,清源军节度使府将所属各军州的人马大肆调换,很多人都离开了原来的驻地,四处轮岗,胡云就是这个时候来到了汾州驻扎。
汾州既不是前线,又不是三晋出入的要道,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的人马驻守的,可是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又派了一名监军,增派了一千人马到此,与胡云所部合兵一处,共计千人马驻守汾州。
小小的汾州人口也不过十几万,此时居然一下就驻扎进来千人马,顿时给当地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胡云经常要为地方上的一些个军民纠纷而头痛不已,实在有些搞不懂为何赵元礼会做出如此决定?
今夜的事情,更是怪的离谱儿。
我的人马在关外叫门的时候,城上面巡逻的人正是赵元礼所派来的监军兰成所部,接到我的兵符引信之后,立刻报告给了兰成,但是兰成并没有跟胡云说什么,也没有给他看兵符印信,而是将这些东了起来,对胡云说外面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人马,居然敢冒充朝廷的军队叫关,要胡云组织人马阻挡,切莫放对方入关。
因为阳凉南关地势险要,胡云想着原本上面就有两百多人,即便是什么冒充的人就算是有一两千人也不一定能够吃的下来,后来兰成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要小心应付。现在楚王地叛军已经打下洛阳了,随时都有可能攻进河东路来,大意不得!于是胡云就勉强又调了千把人上城关。不是他不配合,实在是城关太小,千把人已经是容纳的极限了。再多的人上去地话。都没有地方立脚。
“我哪里知道城外是王爷您的大军?否则打死我也不敢跟您对着干啊!”胡云很是懊恼地说道。
“当初在金沙滩一战的时候,我还是个小统带,被契丹人杀地无路可逃,要不是您老人家力挽狂澜,如今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也许骨头都烂了!”
我点了点头。总算搞清楚了为何城没有开门,原来是有人从作梗,可是这兰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搞鬼呢?于是便问道。”原来如此,那兰成究竟是什么人,听你地口气,似乎是受制于他不成?”
监军在大营之虽然具有相当之地位,却还不至于能够公然欺瞒主将吧?
胡云叹了口气道,“这几个月来末将一直都被困在这鸟不生蛋地地方,外面的情形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清源军节度使府所传递来的公,也都是先过监军兰成的眼睛,然后再转给我看,因此末将连王爷已经进位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别提其他的事情了!这个兰成,乃是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地亲信,如今并州的大小事务,都归了清源军节度,因此兰成跟着水涨船高,在清源军说一不二!此次在汾州驻扎,虽然说名义上是末将担任主帅,可是真正有权势的却是兰成这个监军!”
“可是那兰成为什么要骗你?本王大军到来的事情,又不是能够瞒得住地?再说他私藏本王的兵符印信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用这东西号令我西北大军啊!”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理解,这个兰成没有理由跟我搞怪啊。
胡云犹豫了一下说道,“末将似乎看出一些个端倪来,只是不知道是否属实,若是贸然给王爷讲出来,万一想错了,却是不好!”
我大方地说道,“胡将军何出此言?本王奉旨送石大人接办并州军政大事,却对并州的形势不甚了解,你若有话,但可直言,不论说的是否事实,本王绝对不会怪罪你便是!若是能够有所启发,便是对朝廷的大功一件!”
胡云听了我的承诺以后,便大胆放言道,“末将怀疑清源军节度使有不臣之心!”
“何以见得?!”这话就是听在我的耳朵里面,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观清源军目下所管辖的地方,都在晋,此地地势相对平坦,两侧又有山脉掩映,是个封闭的小区域,可是西有我的数十万大军驻守,东有河北军雄兵坐镇,北有三关五寨重兵把守,南临晋州潞州都是朝廷的用兵之地,他有什么把握可以造反成功呢?
胡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也是末将根据进来清源军的行动妄自推测出来的,本来还不敢有此设想,可是如今见到王爷后,听了近来的天下大势,就更加明确了心所想。”
“哦,说来听听。”我顿时有了兴趣,看看这个胡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分析出清源军节度使赵元礼有造反的心思的。
“早在夏天的时候,清源军就大肆调整人事,将领四处调换,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每处都安插了监军,皆为赵元礼的心腹。然则末将观察兵力集的动向,却是分为两处,其一就是往东北,靠近平定军,另一处就是这里,汾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