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将饭吃完后,我命人将水师指挥使梁兴初与巡检使李若虚两人传来,继续商议整军备战的事情。两人到来是都是全身甲胄,看来不用我说。他们也知道训练该抓紧了。
“大人传唤我等,可有什么要事吩咐?”梁兴初行了礼后。首先问道。
“坐,坐——”我将两人让入座位。然后说道,“前日观看水师操演。本官颇有些心得。也有些疑问。想请两位来讨论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好主意来,加强一下水师和步军地装备和作战实力。”
“大人可有什么怠见?”梁兴初有些怀疑地问道。在他看来。水师现在的作战方式和使用的武器都是经过了长期地实战检验的,无可挑剔,交战双方所能比拼的,无非就是装备的优劣和士气的高低,还有就是指挥战事的将领的方略好坏。
“高见倒没有什么,不过疑问却是有地。”我缓缓地说道,“就比如在操演的时候,我们曾经出动过水鬼来凿船。对本官地触动就比较大!若是敌人也来凿我们的船只,应该如何对付呢?”
梁兴初点头笑道。“大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过敌人要来凿我们地船只,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对方需要擅长闭气之术,能够长久地呆在水,双方交战时距离甚远,等到他途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很容易就能被人发现。到时候用弓箭来招呼他就可以了。岂能任由他摸到我们的船只底下?”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担心,方才我也看过了,太湖的水却也不是那么清澈见底,其地水草也多,双方的大船行动起来,搅得浪花翻腾。湖水下的能见度很低。若是对方潜在水。以长苇杆来换气。恐怕你是发现不了的吧!”
梁行初听了我的话后,仔细一考虑,果然如此,脸色不仅有些难看。显然是想到了其的凶险之处,于是急忙问道,“是下官糊涂了,诚如大人所言,实在难以提防,却不知大人是否已经想到了对策?”
我见梁兴初知错能改,心也有些嘉许,“好的办法还没有。不过简单实用的却有一个,你们是在水上长大地,打渔总是见惯了的吧?”
两人皆点头称是,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把话头儿又给扯远了。
“若是我们在先导的大船之间拉开渔网,加上突刺,下方吊以铅坠,你说他们的水鬼还能冲得过来吗?”我一语倒破了其的玄妙。
两人一思量。果然此法简单实用。就算是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闯过来。却也成了气候了,于是齐声称赞道,“大人果然高见,渔网乃是民间常用之物,就算是征集起来也是极为容易,如此我们在水下的安全就不用担忧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一个被动防御的法,如是对方已经潜到了我们的船队当,却又该当如何?!。
“这个——”梁兴初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既然渔网已经失去了作用。我们就只好派人下水,与之搏斗了!”
“水下搏斗,情势难明,多数人在下水的时候恐怕就被贼人给做掉了!”我答道。
“还请大人指点。”粱行初想了半天。依然是不得要领。抬起头来时看到我正在一旁饮酒微笑,方才醒悟过来,虚心求教道。
“这个却要请若虚代劳了!”我点头笑道,“我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大家可以看一看。”说着取出一张卷轴来。慢慢地打开。在桌上铺平。然后压上镇纸。
两人围了过来,一起看那草图。
东西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大的平面,用铁棍焊接而成,铁棍纵横交错。如同一个小的围棋棋盘,与平面成十度角焊接在一起的,是很多条锋利的铁刃,整个东西的重量在两百余斤,上面连了八条缆绳,四长四短,将其用浮舟吊在水浅处,使用的时候,只要砍断地条短的缆绳。此物自然急速下沉,可以将藏匿在下方水的敌人刺穿,只要重新拉起后即可重复使用,不必担心会沉入水。
“高——实在是高——”看罢草图,并听我讲演完毕后,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惟有露出一副非常钦佩的眼神而已。
“大人武双全。智深如海。真是天降神人于我大宋!此番太湖的水寇们,算是过罢好日了!末将愿意听从大人驱策。充当先锋。立此大功!”梁兴初再拜道。
“好——”我将他扶起。欣喜地说道。“常言说的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若是没有你们相助,也是难于取胜的!你们好好去做,事成之后,本官为你们在皇上面前请赏!”转而又对旁边的李若虚说道,“若虚啊,你身负巡检重任,兼领兵器作的差使,这打造新式武器的事情,就还多劳你费心了!只要做的好。功劳也是极大!”
“此乃下官的本分。实在不敢邀功。请大人放心便是。”李若虚慨然答道。
“如此甚好。灭此贼寇。只在旬日之间了。”看着士气高涨的两员大将。我的心情也很舒畅,于是非常自信地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