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在手边,迹部怎么可能放过?早就盘算着今晚把如烟拐上床好好为自己争取点福利了,可是说到底,这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
仿佛感应到了迹部的怨念似的,房门就在他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打开了,有人走进来,随即反手锁上了门,落锁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听到声音往门口看去,迹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出乎意料的不可置信。
如烟推着女仆送餐的餐车,上面摆放着两个酒杯和一瓶金色的香槟,很好,这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谁能告诉他,那身护士装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酒杯旁边的针筒是怎么回事?
仿佛没注意到迹部的惊讶,如烟自顾自打开酒瓶将香槟倒进杯中,又在迹部的注视下将金色的液体抽进无针头的针筒,这才转向迹部,微微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有着一层毛茸茸的边,温暖而真实。
“打针时间到了呢,少爷!”她略带调皮的微笑着,语调轻轻上扬,银蓝色的眼底漾出几丝精怪,那身洁白的护士服材质并不轻薄,衬衫也是规规矩矩的高领,贴合着她有致的身体曲线,却更加有一种朦胧的诱惑,让迹部在瞬间几乎错觉,以为她生出了一双洁白的羽翼。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如烟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跨上前一步,一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推将他重新推坐在沙发上,身体跟着倾过去,一脚仍然站着,另一条腿屈膝轻轻跪在迹部腿上,酥手搭着他的肩,用针筒微微挑起他的下巴,看进他蓝色的瞳里。
“不行哟少爷……”凑近一些,如烟的声音轻轻的,吐气如兰,仿佛来自天堂的神乐,叫人微微失了心智。她的笑很淡,透着点遥远,又有点邪恶,好像伊甸园美丽的禁果,又好像潘多拉神秘的魔盒,明明知道危险,明明知道禁忌,却忍不住想去触碰和窥探。
“病人要乖乖听话呢!不好好打针可不行呐!”她的睫毛又长又卷,好像美丽的枯叶蝶,语调充满了诱哄和魅惑,魔女莉莉丝妖娆的容颜在她的脸上辉映交错,虚实难辨。
现在迹部确定了,这是诱惑,毫无疑问。
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仅仅与他一线之隔,彼此的体温都能够隐约感觉。如烟冰蓝色的长发盘着,两鬓垂下的发丝拂过脸颊,美得朦胧迷离。针筒中是他每天入睡前都要喝的那种香槟,以一种极缓慢、几乎是挑逗和折磨的速度推入口中,就似乎流过了每一根血管,燃起了体内欲|望的火焰。
有未及咽下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滑过尖削性感的下巴,沿着脖子流进了敞开衣领的胸口,金色的液体仿佛会发光一样。
“啊恩,本大爷的礼物呢?”搂住怀里的软玉温香,迹部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压抑的情绪。下腹的炙热让他现在心猿意马,今晚这场出乎他意料的情景游戏完全挑起了他的胃口。
“啊拉,少爷真是贪心,我都帮你打过针了,竟然还要礼物!”妩媚的挑了挑眉,如烟灵巧得像一条滑溜的鱼儿,一下就从迹部怀里钻了出来,顺手将针筒放回餐车,笑容狡黠,迹部不确定那里面含着几分邀请。
“是你说有礼物要送给本大爷,想赖账不成?”危险地眯起眼睛,迹部豁然起身,一把抓过如烟的手腕,带着她轻巧的转了半圈,身体顺势压上去,两人便一起倒向身后松软的大床,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张开,领域中性感击碎了张扬。
迹部紫灰色的发有些凌乱,居高临下看着如烟的时候,就有细碎的额发挡在狭长的凤目前面,遮住了里面锐意四射的光芒,让那双蓝色的眼睛柔和起来,仿佛雨后风平浪静的大海,宽广、深邃,蕴含着看不见的漩涡,随时都要扯着敢于同他对视的人下沉、溺毙。右眼角下的泪痣仅仅只是一点,给英俊的五官平添几分妖娆。
如烟的目光细细扫过男人的脸庞,轻得几乎没有重量。迹部本来就生得好看,皮肤好得没话说,五官也俊美无俦,仿佛连上苍都特别垂青这个人,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他。但是一贯桀骜不驯的狂妄和唯我独尊的霸气将那股俊美之气给削弱了,叫人见到他之后,感受最深刻的变成了通身傲慢张狂的气度。然而现在,撑起上身这样俯视着她的迹部,没有平日的锋利狂野,也没有嚣张霸道的气势,只静静的看着她,英挺的面容被昏黄的光线照着,好像沐辰而出的天神,那点泪痣不仅没有削弱他男子的英气,还给他带上了些许神秘的魅力。
浅浅的鼻息交错,莫名的叫人沉沦与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