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老师,我们就去告你!你家庭暴力,按法律,可以判你三年!”
程竞风连看都没看一眼,拉着左颜青走到了陆安丞面前,声音冷厉,“大画家,将我妻子照顾的够滋润呐,你瞧她现在犟的,跟野牛似的。我想我必须提醒你,她是我程竞风昭告全球娶进家门的女人,你如果还分不清利害关系,别怪我不客气。”
“我从没奢求谁对我客气,程先生想怎样请便,而我怎样也不需看你的面子。”
陆安丞嘴角微微一扬,语气不急不缓。从来没什么能真正让他在外人面前失去风度,他的涵养,一度让左颜青膜拜。
“程竞风!你丢不丢脸?回家!咱们回家算账!”她一手甩开了程竞风的手臂,对着他横眉怒瞪了几眼后,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了教学楼。
程竞风一直不悦的微眯着眸子,她竟然因为陆安丞而对他使脾气,看来,这半年,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他不顾她怀有身孕,将车速调到最高,以最快的速度到家后,她立刻呕吐了起来。
程竞风屏退了所有佣人,在她呕吐完后将她拖到了二楼。
“我们离婚!离婚啊!”她嘴角满是湿濡的亮光,眼里满是愤怒,他冷漠无情的似一个大坏蛋。
以往还会盼着他有朝一日会回来,可回来又怎样?本就不该把他想的那么好。
“做你的春秋大梦!”他咬牙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后,眯着眼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她一点也不怕,一手捂着快速起伏的胸口一手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终于在他走到面前时流出了晶莹的热泪。
“我讨厌看到你这样,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答应做我的女人后又与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甚至怀了别人的野种,左颜青,该哭的是我吧!”
野种。
这两字从他口里说出不知为什么别有一番刺激的伤痛感。
“你是野种!”她牙关打颤,说完后伸出一脚想踢他,结果忘了自己腆着一个大肚子,连踢人都不方便。
腿才伸出去,肚子立刻痛了起来。
他一手捉住了她的腿后,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讨厌你!”当他抱着她放到床上后,她清晰有力的对着他说出了这句。
他轻蔑而笑,“彼此彼此。这几个月来,我做梦都在想你……想惩罚你。”他勾起的弧度性感而失真。就像以前很多次他温柔的对自己笑一样。
“看看你的大肚子,多滑稽。”程竞风站立在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就像打量着一件物品,“我不能折磨你,因为你是孕妇,不能强要你,因为你是孕妇,更不能刺激你……孕妇!你可知道你的身体是我的!竟然怀了别人的种?左颜青啊左颜青,我恨不得把你丢到油锅里去清醒清醒!”
他的脸突然凑近,吓的她连连大叫了起来。
为什么?就因为陆安丞那幅画,所以程竞风心里有了阴影,认为左颜青不忠于他,从脚趾甲到头发丝儿,都背叛了他。
这种感觉根深蒂固,导致她现在备受他的轻视。
就在前一秒,这个男人还在对自己发狠刁难,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的上衣便被人掀了起来,一只微凉的大掌抚上了她圆鼓鼓的肚皮,轻轻的柔柔的摩挲了起来。
他时常这样。
看她不顺眼,或是她将他惹怒后,必定会恶狠狠的将她教训一顿,又是威胁又是暴跳如雷又是极尽讽刺,发泄完后,便会换上另一幅面孔,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颜青,怀孕好不好玩?”他的声音沙哑又平静。
她抹了抹眼眶中残留的泪后,心里五味陈杂,跟随着他刚才一起激怒后,现在的心情如死灰一样平静。
“程竞风,失踪好不好玩?”
“我并没有原谅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问你问题,你只要负责老老实实回答便是了!”他气势汹汹的转过了头,睨了她一眼后,那怨气立刻升了起来。
这一次不同以往,她懂,不然他也不会消失半年,不然他也不会不修边幅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了她的课堂。
“我想说一句话,可以吗?”她清了清嗓子后,看着他刚毅的侧脸。
他没做声。
“可以拿开你的脏手吗?”她清甜的话音才落下,那男人立刻怒了,一手猛的拍了一边的床,那巨大的声音让左颜青误以为他伸手拍的自己的肚子,于是紧紧的闭着眼良久不敢睁开。
听着他走开的脚步声,她的心跳这才慢慢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