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车,左右后全是人,吵的太猖獗,无可奈何,她蹲下了身,将怀里的男人模型放在了腿上,双手捂住了耳朵。
她根本不知道人群为什么会像孩子要吃奶一样跟着她走了这么远,也不知道这些车为什么偏偏跟她作对不让她过。
随着鸣笛声越来越弱,聚集在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各种语言也随之袭来。
即使捂着耳朵,那些话还是一波波的传入了心里。
“这就是前几天与程竞风结婚的女人?”
“是啊!我们跟着她走来的!憨憨的傻傻的,你们注意没,她抱着一个男人身体模型……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呀!不会是因为知道她疯了所以程竞风才不要她了吧!”
“有可能!”
……
然后在所有人众议议的声音中,左颜青疯了,程竞风不要她了。
不过民众的素质高,身体上没有欺负她这个‘疯子’。
就在左颜青有点抓狂到窒息时,她听到了鸣警笛的声音,一股要获救的心情生了出来,同时,她发现自己体力有限,想站起来,总觉得后背有一大股的压力压着自己。
第二天,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均是左颜青已疯,无故出走或程竞风甩了她的原因之类的消息。
医院里,她睁开眼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在医院睡了一整夜。
她看见了文彬,也看见了陆安丞。
病房的桌上有一大束的康乃馨和香水百合,十分的香。
她牵动嘴角,想对着他们笑一笑,然后说一句,你看,你们两个站一起好有兄弟相。
可是另一道更强势的话锋将她弱弱的声音挡住了,“你脑子有病吗?明知道脑子进水了就不要跑出去丢人现眼好吗?”
那个‘好吗’说的特别重。
她恍惚了一下,然后闭了闭眼,感觉那人是程竞风。
只有程竞风才会用这种口气骂她。
“左颜青,孕妇不要乱跑,你怎么没一点常识。”知道她怀孕后,他又惊愕又心痛,心痛之后是深深的强迫,强迫自己不表现任何情绪。
现在倒好,两个对头一起教训她。
“陆安丞,孩子是你的吗?”文彬突然沉声转过了头,一脸敌意。
左颜青一手拉上被子捂住了头。
这是他们男人的争斗,与她无关。
陆安丞的眉梢一动,而后笑了笑,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问这种问题,一时他也不好回。
“我是说,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文彬见他神色不对,立刻改了口。
“她是我学生,同样是我朋友,我关心她与否与你何干?你又是她什么人?先生?”陆安丞平时话并不多,但并不代表他口才不好。
他很机智。
文彬一时无语反驳,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床上。
一手将被子拉下来后,左颜青立刻坐了起来,“我要出院!”然后又对上了陆安丞的脸,“我今天有课吗?”
陆安丞摇了摇头,“跟你把课调了,明天有。”
“哦……”她顿了顿后,问,“为什么我工作了那么久没给我发工资?”
“工作两个月后一起发。怎么?你缺钱吗?”陆安丞上前将她扶下床时,文彬一直闷着不开心,眼里放着暗箭。
“哦……我孩子没事吧?”左颜青问完这句,文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转身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