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过,说他讨厌从事艺术类的,就像披着羊皮的狼……似乎,好像,这话就是程大总裁说过的。
他还说,除了她左颜青之外。
她想着想着,他的吻就上来了,不过不是脸颊,而是她的头顶。
那阵温热没持续两秒,他便如清风般走开了。
为了完成他布置的作业,下了课她没立刻走,而是给文彬打了个电话,让他一小时后再来。
彼时,文彬已经在她所在的画室走廊外。
那一对男人并没有言语的交流,左颜青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里,一面看看天空下的瓢盆大雨,一面在宣纸上添几笔。
他们没有在画室里,而是在画室走廊外。
有凉风吹过,几缕头发被风撩到眼前,不等她自己动手,他已伸手将她的发挽起。
文彬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近四十分钟,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来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左小姐,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文彬面无表情的看了陆安丞一眼,声音也冷傲,“陆先生,程老先生很喜欢你的大作,特意从法国带了一幅国画牡丹放在了客厅。”
“你说客厅那副巨大的牡丹是他画的?”左颜青惊愕的从冷色调的画板中抬起了头。
程维国第一次回国,就带了那么一幅画卷回来,用金框裱了挂在大厅里怡情怡景。
当时左颜青看了那副画后还说过一句蠢话,她说,以后她画的画也要挂在程家的客厅里。
结果程竞风很不屑的说了句,“如果你的画能卖三千万,才可以。”
一幅画,三千万,什么概念。
“就是这位陆先生的大作,如果程先生知道左小姐师从陆先生后废寝忘食,估计那幅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文彬只是淡淡的分析了一下,左颜青便快速的起身收好了画具。
“陆安丞,明天我再来,你给我保管好。”她将东西交给陆安丞后,便跟着文彬离开了。
第一次,陆安丞感到心绞。
不是因为左颜青与程竞风的关系,而是他成为了别人威胁她走近程竞风的理由。
文彬拿他的画威胁左颜青,而左颜青听后乖乖就范了。
当文彬说出那副值了三千万的牡丹图是他所作时,他分明看见了她眼里生出了一丝不同以往的神情。
回到家后,她匆匆吃过饭便开始研究那副挂在客厅的牡丹图。
不止一次,左颜青看见这幅画时不止一次叹为观止,她一直想,能画出如此意境的画家,必定是年过五旬的老者,经历了不少人事,懂得花开花折不过平常,才能描绘出令人心动的笔触。
“左小姐,你难道忘了这是程家吗?收起你那些陶醉欣赏的眼神,别怪我没提醒你。”文彬的声音竟然跳跃般的出现在了她耳里。
她慌张的从沙发里跳下了地,看着他突然出现的身影有些不满,“你不是走了吗?”
“你今天不是问了我程总的行程吗?我刚开车到半路收到了消息,于是折回来告诉你……”
程竞风至少一个月内不会回来,这就是文彬带给她的消息,除了刚开始有点惊讶外,很快她就静下了心来。
而且难得的,晚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醒来,她突然发觉,生活如此美好。
这还是离家之后在程家,第一次感觉生活不错。
以往每一次醒来,都会有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感,不洗脸清醒那股子惘然消不了。
一星期后,经过陆安丞的指点和她的不断修改,那副雨景图才算圆满完成。
经过这幅画,左颜青才知道这个男人对作品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我请你吃饭。”陆安丞将她的画用相框裱好后,左颜青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
虽说是师父,可大多时候她都把他当小弟在使唤。
“你带钱了?”陆安丞带着一种不信任的眼神转过了身。
不知道是谁,某天中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