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默。
路友儿已经彻底稳定了情绪,又重新缓缓靠在宫羽落的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他并未反抗,而友儿则是贪婪的摄取他的温暖。
友儿缓缓讲着,从给他讲那些小故事一点点帮他重新树立正常的世界观到教他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给他将了借着他的脚踢死了那京城恶霸,赵太师的独子,她表示了忏悔,她一次次的重复着自己不知他们未来会在一起,不知他是个好人,不知自己会爱上他,如若时间可以重来,她绝不会踢死赵太师之子而栽赃他。她给他讲了一切的一切,从她的身份,到她所经历的,到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到她曾经育有一子,她不想对他隐瞒,因为她发誓未来的一生要与他相伴,要尽自己所能爱他,护他。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再发誓,这一生永远不会离开他,他高兴,她便跟着高兴,他不高兴,她便会哄着他高兴,无论以后走到哪里,两人都不离不弃,永永远远不要桃花,行不行。
而从始自终,宫羽落都未曾动过半分,无论是姿势还是表情,永远是那么淡然,但眸子却出卖了他。他的眸子,时而冷漠,时而幽深,时而虚无,时而哀伤,有时像是回忆到两人甜蜜的刻般轻松,有时又仿佛陷入无底深渊。
友儿抬起头,看着眼光复杂的宫羽落,她知道他正杂内心挣扎,她确实对不起他,但是她打算用自己的一生去补偿他,只要他给她机会,她便是丢掉这条性命也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友儿抬起靠在他身上的头,双手攀上他的肩,轻轻吻着他的唇瓣,他并未回应她,也未拒绝她,她知道他还在挣扎。宫羽落的唇瓣异常冰冷,与那柔软不相称的冰冷。
友儿一惊,这天寒地冻,而宫羽落并未多穿衣服,定然是冷,两人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明日再走,这天寒地冻还没有多余衣物,就这样走一夜怕宫羽落吃不消。
“落,你在这休息,我去找一些柴火烧,你不要动好吗?”不知这周围有没有柴,但愿这些破旧的房屋中有人留下来一些柴吧,友儿内心暗暗祈祷。
宫羽落还是未回应她,还是那副虚无的表情。
友儿心中生疼,却强颜欢笑,“落,你没说话便是默许了,男子汉说话要算话,你答应了我在这,只要一小会,一会我就回来,带着柴火,我们就可以烧火取暖了,好吗?”
还是没有回应。
友儿心中叹了一口气,“那我走了,一会就回来,我会武功所以你别担心我,好吗?”
还是没有回应。
脸上的笑容渐渐收回,友儿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只想哭不要桃花,行不行!
转身离去,在离去之时还细心的关好门窗,生怕冷风入内吹到宫羽落。
……
天彻底黑了下来,友儿不得不将内力集中在眼睛上才可看清周遭的一切,好在她内力深厚,就算是这样一直用内力而视也能持续很久。
功夫不负有心人,友儿翻遍了周围所有的废弃破屋,终于在一个已经坍塌一半的屋中一角灶台下发现一堆遗留下来的干柴,心中大悦,这些柴火足可以烧上整整一夜,这一晚不用担心而来。
友儿将柴小心抱起,尽量多拿,而后便急匆匆返回屋子,她知道,那里有人正等着她。
深深吸气,寒冷刺骨的空气也仿佛有了香甜,只因心情很好,因为能和宫羽落在一起!
路友儿猛的站住,心中巨石猛震,之前那么好的心情突然犹如被人迎头泼了冷水,身心冰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只因面前便是那破屋,而屋子两扇摇摇欲坠的破门此时正在风中摇曳,是不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她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讲门掩好了,怎么……
友儿赶忙向屋子跑去,一下子冲进,抱了满怀的干柴瞬时倾然而下,哗啦一声撒了一地,因为……屋内已经人去楼空……
“落……落,你在哪?”友儿颤抖的声音响起。
屋内无人,友儿赶忙飞身而出。
“落,你在哪里?别吓我,你快出来!”
“落,我求求你,不要吓我,我真的好害怕……你快出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