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感情到了极致,都是排他的,自私的。
所以林渊放弃了思考,凭着本能行动,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躺在陈柏松的怀里,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此刻他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地方是昨晚睡前不该给陈柏松喂那杯酒,那是陈半仙送来给他助兴的,不伤身,也不会让人失去神志,相反,还有调理身体的功能。
他不知道陈柏松的身体有没有被调理,只知道自己现在屁股疼。
林渊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臣,罪该万死。”林渊是被请罪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见陈柏松未着寸缕地跪在床边,低垂着头,手握成了拳头。
陈柏松的头发昨夜全被汗水打湿,现在也还没有彻底干透。
林渊抿着唇,不怒自威:“要么爬上来,要么滚出去。”
陈柏松一动不动,似乎变成了一个雕像。
他不可能就这么滚出去,遛鸟吗?
林渊冷笑:“动啊,傻跪着干嘛?”
陈柏松想去拿衣服。
林渊的脚却踩住了他的衣服。
陈柏松看着林渊的脚,林渊很少下地走路,就算出门在外长途跋涉也有马车代步,他的脚趾圆润,脚背微弓,皮肤白皙细腻,没有茧。
陈柏松的呼吸骤然沉重,喉结上下滚动。
林渊的脚踩在陈柏松的大腿上。
“以下犯上。”林渊笑道,“出去挨一刀,以后当个内侍,就在我身边伺候,嗯?”
陈柏松的老鹰醒了,正探出脑袋,似乎跃跃欲试地准备出来大干一场。
可陈柏松本人理智犹在,脑子尚存,他咽了口唾沫说:“臣,该死。”
林渊收回脚:“是挺该死的。”
陈柏松的心跳慢了几拍。
林渊又说:“陈柏松,你以前胆子这么小吗?”
“你昨晚胆子可比现在大得多。”
陈柏松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声音艰涩:“是我……冒犯……”
林渊仰着头:“我准的。”
陈柏松抬起头看,目光如炬地看着林渊。
如果说目光有力量的话,林渊应该已经被陈柏松的目光刺穿了。
林渊问他:“昨晚的事,你后悔吗?”
陈柏松想也不想的摇头。
林渊:“那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陈柏松听见吃这个字,老鹰都快展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