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已经足够了,毕竟流匪们用刀,不像使锄头能用处那么大的力气。
藤条编织的头盔也能用,还轻巧。
杨子安穿上藤甲和头盔,让林渊拿着刀哥留下来的一把小刀劈砍自己。
林渊的力气不算小,小刀不够锋利,只在藤条上留下了几条小痕迹。
杨子安仔细敲了敲,笑道:“足够了。”
林渊把小刀收好:“一共做了五十套。”
杨子安:“绰绰有余。”
“我带二十人走。”杨子安说,“你得留在庄子里,不然人心不稳。”
林渊:“但现在没剩多少武器。”
上次刀哥他们走的时候,几乎带走了一大半。
杨子安:“我又不傻,必不挑人多的上,只捡小的,如今流匪也吃不饱肚子,拼力气拼耐性,他们都不是对手。”
林渊:“那我就等着二哥凯旋。”
杨子安冲林渊一笑:“定不叫四弟失望。”
等杨子安带着人一走,林渊就颓了,他发现自己没事可做,每天就是去监督一下人们做事,颓得自己都知道这样不行。
就在林渊觉得自己的生活目标大约就是吃饱喝足等刀哥和杨子安他们回来的时候,老天爷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一把花白胡子的老头,陈半仙。
陈半仙来的时候,穿得又破又烂,但还举着自己招摇撞骗的幡子,身后跟着的都是他的同行,这群人在坞城出事的时候跑了,在另外的几个城里混日子,每天靠算命骗人维生,后来那个城里也开始涌入流民,他们见势不妙,再次撒丫子撩。
不过陈半仙记性好,记得刀哥说过,他兄弟在坞城边上有个庄子,几个牛鼻子老道一合计,就这个,走着。
他们几乎把坞城边上转悠遍了,要是看见还在的庄子,就进去招摇撞骗,有时候能得到点粮食,有时候直接被人赶出来,竟真叫他们找到了林渊的庄子。
这时候城墙已经修好了一小半,还有了瞭望台,值班的人看到几个老头子走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当下就报告给了林渊。
在这么乱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拖着箱子,维持着虽然衣着破烂还是仙风道骨的姿态。
林渊看到他们的时候内心也是服的。
陈半仙坐到椅子上,不停地说着奉承话:“林少爷还是老样子,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我当日就说过,林少爷定有一番大作为。”
林渊:“……”您老之前明明没说过这话。
陈半仙十分自来熟的去拿放在桌上的豆子嚼:“我观林少爷的气运,正是……”
林渊连忙说:“打住,半仙,我们虚的就不说了,你们想在这儿待下来也行,要干活。”
陈半仙一本正经地点头:“那是自然,我们几个不说别的,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个……”
林渊:“……我说的是体力劳动。”
陈半仙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种地?”
林渊刚要点头,陈半仙就说:“林少爷,您是不知道,种地谁都能种,就是不会种的,种几年也就是老把式了,但算命可不是谁都会算的,就先说那《易经》?是谁都能读的吗?谁都能读得懂吗?”
林渊:“算命不行,你还有什么别的能耐?”
陈半仙连忙说:“会炼丹,你要是需要,就是七十老叟,我也能叫他重展雄风。”
合着您老炼的是春药?
陈半仙:“绝不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