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屋门被人推开,初七一惊,回身看了过去。
女子额心有一抹红痕,容色艳丽,眉眼间与初七很是肖似,正是丹琼与初七的生母,扶玉。
“丹琼,舞衣可合身?”扶玉看向初七的眼中满是关切,神情温柔。
初七从没有在她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扶玉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总是很冷,带着深深的厌恶。
她曾经见过丹琼与扶玉相处,那是她从不敢奢望的温情。
初七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扶玉会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哪里不舒服?”扶玉见她沉默,有些奇怪,走上前,温柔地为初七顺了顺长发。
初七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丹琼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口中唤着:“阿娘。”
扶玉脸色一变,她转头看过去,对上丹琼有些不解的目光,再看向初七时,眼中已是一片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暴怒。
初七的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知道自己本就不该存在,也知道扶玉是怎样厌恶着同样从她腹中生出的自己,只是当真正直面这样的恶意时,她还是忍不住惶然地后退一步。
扶玉上前一步,冷冷地逼视着初七:“你竟敢偷穿丹琼的舞衣?!”
初七连忙摇头,不是的,这树屋中只有一件舞衣,她以为这是姐姐为自己准备的……
原来这是姐姐的舞衣么?她真的不知道……
丹琼见此,上前解释道:“阿娘,或许是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