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冲出侧门的时候,把坐在吧台后正在滑手机的阿柳给吓了一跳。
极道选手都是些暴躁老哥,阿柳当即不爽地站了起来:“你……喂!你怎么回事啊?”
在阿柳的暴躁发作之前,他抓在手里的手机便被库拉索一把给抢走了。
“喂!你怎么抢人手机啊!”
紧接着是我追了出来,阿柳也叫了我。
“北野,你带来的那个人怎么回……”
“阿柳抱歉!她的事一会再说!”
“喂!怎么北野你也往外跑啊!我的手机还……”
“抱歉!手机回来再赔给你!”
来不及跟阿柳解释太多,只能先表达了歉意。
我也顾不上这个混迹极道的凶狠老哥在我身后像个怨念精似的骂骂咧咧,只能跟着库拉索的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追。
这间酒吧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秘密栖身场所,库拉索就这么跑了我有点不甘心。
明明一切都还有考量的余地,她为什么又要跑?
“不要跑!等一下!”
我一边追着逃跑的库拉索一边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夜幕逐渐降临后天色变得灰蒙一片,这条老旧的狭窄小巷根本就没有路灯,好在库拉索换上的是一声浅色的衣服,在黯淡之中还算比较醒目。
“库拉索!你想起来了是吗?”
冻伤后还没彻底恢复的后遗症让我仅仅只是剧烈奔跑了一分钟都不到就开始胸口刺痛,再加上大声呼喊,又给肺部加重了不小的负担,以至于我喘气的频率越来越急促。
“为什么要跑?樱轮会的据点隐秘性很高,没有必要跑才是,你完全有大把的时间为之后的事做打算……”
或许是提到了之后的打算这样的字眼,库拉索的脚步方才一顿。
她转过身,回看向我。
那张颇有西方美的脸上温柔不再,库拉索冷凛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确定的答案——她就是恢复记忆了。
“库拉索?”
我试探性地唤道,库拉索朝我勾了勾嘴角:“茱莉普。”
“你是刚刚恢复的记忆吗?是因为水族馆那边灯光?”
“嗯,差不多吧。”库拉索点头,她挑了挑眉,“也亏你编的出来那样柔柔弱弱的受害者故事。”
“如果我不那么说的话,失忆状态的你会愿意跟我从警察医院跑出来?”
“虽然谎话拙劣得要命,但那几声姐姐,我倒是很中意。”
“现在不是调侃我的时候吧?”我打住了库拉索继续揶揄我的行为,“你现在就要回组织去?”
“不然呢?我还有什么容身之所?”库拉索冷笑道,言语间像在自嘲。
“你现在跑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遍布各处的监控捕捉到,公安的人都在找你。”
“我知道。”
“你知道还……”
“茱莉普。”库拉索打断了我的话,“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
“把你在警察厅看到的信息重新向组织汇报一遍吗?”
库拉索的表情顿了顿。
我:“果然啊,你传回来的信息不完整。”
库拉索:“昨晚被公安的人追着,情急之下信息比较简略,而且在编辑完整之前车轮被打爆了。”
我:“原来如此,那你当时准备发的完整的信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