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琴酒并不相信我的话,甚至还把矛头对向了我:“脱不了干系的是你吧茱莉普,直接配合库拉索的人可是你,在警察厅任职过的人也是你,让库拉索的几乎失败不正是你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吗?你当了条子的走狗吗,茱莉普?”
“走狗?我是什么立场、我是怎么当上条子的这件事还需要再重复吗?这些朗姆全都知情……”
提到朗姆时,我能清晰地听到琴酒不屑的冷哼和嗤笑。
其实我也有点没底气,在不被赋予信任的时候再提朗姆,的确是有那么点可笑了。
至此,我只好话锋一转,数落起了琴酒的不是。
“关于波本这家伙,我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提醒过你了,琴酒你不仅不信,还反过来怀疑我,你简直像个笑话一样。”
“笑话?可笑的是你,茱莉普。”琴酒冷笑着,“一个多月前你和波本在我面前演的那出戏,可真是逼真。”
“演戏?”
“那时候没直接爆了你的头,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还是很想看看茱莉普的脑袋开花会是什么样的,一定……很美妙吧?”
“……”
听着琴酒句末那越发躁动起来的扭曲语调,我明白这个人已经没法正常沟通了,他的脑子里估计装的全都是怎么鲨我。
既然提到了一个月前的事,我忍不住又给波本发去了一记眼刀。
我觉得现如今我的处境会越来越糟,起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这一切是波本的算计吗?
应该也不完全是吧?
波本总不至于蠢到会把自己算计进去,落得与我一样的状况。
当然,不排除这个男人实在很能演的可能性。
不过我还是希望事情单纯一点,而不是一层包一层的套路。
我被琴酒依旧执迷不悟的主观论断给气笑了:“那时候你应该爆波本的头才对,如果那时候你听我的动了手,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
如果那时候就要了波本的命,至少库拉索的任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不会失败。
琴酒:“哦?你们这是起内讧了?这么急着要波本的命?是想出卖他以求自保?”
内讧??
你琴酒才是内讧第一人好吧?对队友精准打击,对真卧底就描边扫射。
“波本抓出你以示忠诚,而你仗着有朗姆的袒护,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落定身份。现在你们都在名单里,朗姆也不会再管你了,茱莉普。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呢?”
琴酒言词凿凿,他的视角里,从一个多月前发生的那个乌龙起到现在所有的事,全都条理清晰地串在了一起。
就好像我真的和波本演了一出戏,为的是更好地证明自己不是卧底。
但我本来就不是啊!
这看似逻辑清晰的故事线是怎么回事?
彼时,听筒中远远传出了贝尔摩德的声音,似乎是在劝阻:“琴酒,施以压力差不多就可以了,名单的事还没有彻底确认清楚,朗姆的意思只是先把他们……”
果然,他们对于到手的名单还是存疑。
不过贝尔摩德的话很快就被琴酒专横地打断:“贝尔摩德,这件事不用你管。”
贝尔摩德:“不跟朗姆打个招呼吗?”
“比起留着两个隐患,还不如果断一点,宁可错杀,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