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巫医道,“只是在为将来琰军的攻入而提前演练。”
乌蒙云悠靠回软枕,伸手摸索着自己按上腰间伤口。刘恒畅端着药盘进来,见着这一幕,赶忙道:“云悠公子,别碰。”
“梁戍剑上到底有什么毒?”乌蒙云悠不满,反倒重重一按,疼得自己倒吸冷气,“这么一点伤口反反复复,难道真要拖个一年半载不成。”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脾气,刘恒畅也照着老样子劝,继续替他将伤口的脓血清理干净。乌蒙云悠呼出一口气,仰面朝天躺平,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问:“喂,小叔叔今日怎么还没来看我,他是去送阿乐了吗?”
刘恒畅听得一愣,诧异原来他还不知外头发生的事,正欲开口,身旁的巫医却狠狠瞪来一眼,抢先道:“是,云悠公子不必担忧,最近大琰的军队对圣女虎视眈眈,所以凤公子会沿途保护她。”
乌蒙云悠应了一句,并未起疑,有巫医在,刘恒畅也不便多言,处理好伤口之后,便躬身退出,他想要回房,却被另两名巫医阻拦,对方冷冷吩咐:“刘大夫,往后云悠公子的伤,便由我们来医治,不必再由你插手。”
“可——”
“西边药田需要看顾,人手不够,这几日就劳烦刘大夫多费心。”巫医言罢,挥手招来两名弟子,与他一道回房收拾衣物。刘恒畅面上不满不敢言,心里却在迅速地想,现在这局面,应当不是自己暴露了卧底的身份,否则不会仅仅是被派往荒僻花田,十有八九是木辙要对付凤小金,所以先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弟子没有给刘恒畅留太多时间,只看着包了两件衣服,便催促着快些走。
在凤小金回来时,他的居所已经空空荡荡,只有木辙站在院中。听到脚步声,木辙转过身,道:“我以为你会去找阿乐。”
凤小金隐在面具下的眼神一片漠然:“我能去吗?”
“你不能。”木辙走上前,将掌心覆上他的面具,“这明显是琰军设好的陷阱,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有任何危险,所以最好趁早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没有教主的解药,我甚至走不出这片深林,又何必管我有没有救人之念。”凤小金站在原地,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累了。”
“好。”木辙在桌上放下一个瓷瓶,“这是三天的解药,好好休息。还有一件事,云悠并不知道阿乐已经失踪,他眼下有伤未愈,我的意思,还是少受些刺激为好,否则怕是又要吵着用绣伤蛛娘缝合伤口,再冲出去找人。”
凤小金道:“我当你会第一时间唆使他卖命。”
木辙一笑:“但你想来不会答应,你不答应,我就会考虑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