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愿比较吃惊:“爬山 ?”她想了想,“是用腿爬的那种山吗?”
“对,是用腿爬的那种山,站在山顶上,能看到很远的另一座山。”
柳南愿对看山和看更远的山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对于自己的二哥居然要亲自走山路,可真是太有兴趣了——不是白鹤山庄的人,应当没法理解这种激动。
此时距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柳南愿原本是想再与二哥说几句话的,结果被大哥丢来一句吩咐:“快申时了,你先去西营里看看那群病患。”
柳南愿还当是在同自己讲,答应一声就想去马车里拿药包,结果阿宁已经斜跨好一个箱子,从房间里“噔噔”跑了出来,道:“三小姐休息吧,我陪二公子去就好了。”
“……”柳南愿试探地问,“什么病啊?”
这么轻微的吗,居然连我二哥也能去治。
“大多是一些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西南潮气又重,更需费心调理。”柳弦安道,“你继续吃点心,我看看便回。”
说这话时,他的神态与语调都是活脱脱另一个大哥。柳南愿比较震惊,但她左右看看,好像除了自己,所有人的神情都很习以为常,于是心里更加好奇,还吃什么点心,不吃了,要跟去一起看。
一看,更了不得。
她站在诊室门口,亲眼目睹自家二哥手熟脚快地忙碌,施针换药一气呵成,询问方式也专业得很。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柳南愿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于是难得声调不利索地问身边人:“大,大哥?”
“此事说来话也不长,”柳弦澈道,“简言概之,他一直都会,只是懒。”
“懒,能懒成这样吗?”
“能,若不是因为遇到了王爷,他能懒一辈子。”
“一辈子隐瞒医术?”
“并非有意隐瞒,”柳弦澈又解释了一遍,“只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