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查过?”
“没有,这片林地太深了,路窄而难行,枯藤虬结,马匹进不去,还到处都是瘴气,靠着两条腿确实没法排查。”苦宥道,“只能根据那一带最近十几年有没有发生过畜生伤人的事情来判断。”
“那有没有发生过?”
“没有,十面谷的生活很安稳。”
一连三个“没有”,所说的也确实是实情。但那片林地实在太过广袤,没有亲自求证过,梁戍依然持怀疑态度。高林知道他的脾气,道:“车马已经备好了,随时都能动身。”
“明日一早出发。”梁戍道,“所有人一起。”
自然也就包括了苦宥。柳弦澈先是不肯,任何一个大夫都不会赞成自己的患者到处乱跑,但柳弦安说:“难得能有机会跟在王爷身边学习,大哥你就答应苦统领嘛,正好我也能学习一下金针明目。”
柳弦澈道:“你待在这里,难道就不能学了?”
“那我还是要跟着王爷的。”
“不许跟。”
不许跟也要跟。在选择性忽视父兄的话这件事上,睡仙拥有无比丰富的经验。
于是他轻飘飘“唔”了一声,转身,走了。
披风被风吹得扬起,险些罩了兄长一脸。
还是骁王殿下送的披风。
黑底绣金,霸气十足。
哥哥当场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