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生惊讶道:“柳二公子还会铸剑?”
“也不算。”柳弦安从他手里接过铁夹,“我家有自己的铸刀师,负责锻造一些切割药材的工具,我爹当初嫌我懒,就赶我去打铁,在那里待了七八日。”
后来柳二公子被活活热晕了,顶一块凉帕在床上躺了三天,柳夫人因此将自家相公好一番怒骂,也骂了三天,骂得柳庄主气不过,竟然骑一匹马要闹离家出走,后来还是柳南愿出面,才将亲爹给劝回了山庄。
宋长生忍俊不禁:“柳庄主竟还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柳弦安慢悠悠地说:“我爹也是正常人嘛。”
人就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候,反正柳二公子是一点也不认为亲爹干的这件事幼稚丢人,相反,还觉得很有趣可爱,总比拎起棒子天天打自己要强,所以逢人就热情分享。
千里之外的柳庄主:突然胸闷。
宋长生打足了一个时辰的铁,方才回屋歇下。城中静了,人心也不静,这一晚,差不多全城百姓都是睁着眼度过。
睡得好的只有柳二公子,他裹在暖和松软的被窝里,又裹了个大梦不思归,至于最后为什么归,因为屁股疼。
他不满意地往被子里钻。
梁戍又打了一巴掌:“起来!”
柳弦安转过身,有气无力地看他,为什么要我起来,你自己都躺着。
但骁王殿下是不会反思的,他将人扯到自己怀里:“阿宁教我的,若是叫不醒,又晃不醒,就只能打醒。”
“那你叫了吗?”
“没有。”
“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