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酸。”
柳弦安又按了一处:“这 ”
还没问,梁戍已经倒吸一口冷气:“停!”
柳弦安迟疑了一下,侧头看他:“很疼吗?”
梁戍眼前发黑地点头。
柳弦安提醒:“肾虚?”
梁戍:“……”
岂有此理,必不可能。骁王殿下当机立断,那我八成是感觉错了,你再按按。
柳弦安跨坐在他身上,又是一下。
梁戍将头深深埋进枕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一波送去见白胡子老头。
“还疼吗?”
“不疼。”
云淡风轻,声音不改,泰山崩于眼前而颜色不变。三国时关云长臂血流离盈于盘器,仍能割炙引酒言笑自若,没理由堂堂骁王殿下连按个穴位都不行。
梁戍缓缓吐出一口气,在心里将自己戎马生涯的生死时刻总结了个遍,咬紧牙关,硬是趴着没挪动半分。把这与心上人肌肤之亲的暧昧时刻,趴出了满帐战无不胜,铁骨铮铮的气氛……勉强能算是肌肤之亲吧,因为确实肌肤了,而柳二公子在按完之后,也确实主动低头亲了亲他。
梁戍浑身卸力:“按完了?”
“今天的份按完了。”柳弦安下床,洗干净手上的按摩花油,“明天再继续。”
梁戍当场耳鸣,不想再动。
柳弦安回到床上,往他身上懒懒一趴,问:“真的不疼吗?”
梁戍挤出一个高贵而又颇有男人尊严的“嗯”,不疼,说不疼就不疼。
柳弦安搂住他的肩膀,搂了一阵,突然笑了一声。
梁戍回过头问:“高兴什么呢?”
“没高兴什么。”柳弦安道,“就是觉得王爷十分厉害。”
也十分听话,随便乱说句话哄一哄,就能配合治疗,一动不动趴半个时辰。
第75章
都“十分厉害”了, 那多少得有一些别的奖励。于是柳弦安又替他松了松肩颈和脊背,这回的手法就要温柔体贴许多,梁戍觉得近日来积攒的疲累像是被一并卸除了, 便伸手将人拽到自己怀中:“我也替你按按?”
“好。”柳弦安垂下头, 伸手指着自己的颈背, “这儿。”
被寝衣裹着的肩膀白皙瘦削,诗中说美人似一枝春雪冻梅花, 果真不假,梁戍不怎么舍得去碰这如同冰雪捏成的单薄身子,只不轻不重地替他按揉筋骨, 问:“成日里吃吃睡睡, 怎么也没见你多长些肉?”
“吃得又不多。”柳弦安吸气, “往左一些。”
梁戍依言照做, 屈起食指,没几下就将怀中人按得缩作一团,挣扎着想跑, 梁戍却不肯松开,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另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听话, 别动。”
别动是不可能的,柳弦安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寝衣被揉得衣带松垮,梁戍视线顺势从那敞开的领口间滑进去,把浅雪粉樱赏了个透, 下手也随之更轻, 将那把细腰搂了,低头亲他的脸颊。
说好的按摩, 就这么变成了一 小情人的耳鬓厮磨。柳弦安手臂绕过他的肩膀,躺在床上笑,两人鼻尖相互蹭着,彼此腻乎乎地亲了一会儿,亲吻的间隙里,柳弦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侧着头笑,笑得止不住,笑得梁戍也好笑,将人抱紧了问:“在高兴什么?说出来听听。”
“也没什么。”柳弦安道,“就是觉得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