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逊这便觉得,他似乎找对人了。
便有了今日来见云缚安这一事情,白邺也将目前的事情都讲给他听了,只是白邺没说他效忠的人是个什么年纪。
赵逊印象里应该是一个有上位者气势的男子或者女子,可这眼前都未及笄的小姑娘,让他睁大了双眼。
原来是这种情况,也难怪需要找寻谋士。
“先生对我印象如何?”云缚安给两人奉茶,眼神却是深邃,她在观察赵逊的面部表情。
常在外面江湖,而非长久地浸淫在朝堂的人,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会有错漏。
她不先试探赵逊的学识,是想先试探他的人品。
学识虽然需要天赋,但是也能学,人品后天却怎么也改变不了。
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也只能走的每一步都要仔细再仔细。
白邺秉承着既然已经将人带到这儿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赵逊的去留都取决于云缚安自己。
他是真的很想看看,他不在的这些天,云缚安是否真的做到了任人为用。
赵逊很是坦然:“我看不透您。”
云缚安露出一个笑来:“先生说笑了,我年纪甚轻,如何看不透呢?”
“姑娘的年纪轻,但是并不代表姑娘的经历少。”赵逊很认真,“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什么样的人事都见过了,姑娘应该对自己有更多的了解。”
“在下不才,通晓一点奇门,会看一点面相,姑娘不必介意。”
云缚安这才明白,赵逊为何见过她之后,便不那么惊讶了,面由心生,她再怎么伪装成一个少年,都逃不过相师的一双眼睛。
她这才作罢,原来刚刚二人都在互相较量。
云缚安错看的那一抹神色不是轻蔑和瞧不起,而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诧异。
是她先入为主,小人度君子。
“白先生还未告诉我,赵先生从何处来?”云缚安手中把玩着茶盏,手指在杯身轻轻摩挲。
赵逊很是诚实:“在下是北楚人,也知道姑娘是南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