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的儿子灿灿的笑笑:“父亲勿怪,主要是风言风语太多,大家心里也没有底,好在您平安归来。”
孙传庭谈了一口气:“儒家的时代已经落幕了,告诉族内,以后的儿孙想要学什么不要在管,不想学儒的,不再强制要求,新学才是以后的根本。
儒家即使有所恢复,也再难有当初的盛况。”
孙氏翻翻白眼:“你走的第二年族学就撤销了,族内的孩子都送去了新学读书,这个事情就不用你说了,现在除非那些固执迂腐的腐儒,还有几人强逼子孙学习儒学的。
不过陛下也没有赶尽杀绝,甚至在大学里面专门开设了儒学课程,让愿意学些的人去研究。”
孙传庭听完呵呵一笑,笑的有点凄凉,一个孩子三百千开始,然后是笠翁对韵学习韵脚,论语学习圣贤书,然后学礼学诗书。
十年寒窗无人问,甚至二十年寒窗三十年寒窗才有机会一举登科,就这还只不过是入了儒门,而真正的鸿儒大儒,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谷陛下看着是把儒家列入了大学课程,实际上那不过是一个安慰而已,一个孩子,幼儿三年,小学六年中学六年,最后才走入大学,这个时候已经十八岁乃至十九二十了。
二十岁学儒,后面是结婚生子,是家庭琐事,是工作生活重压,又有几人能够真的学好学精,又有几人能够潜心学习。
但是孙传庭不想管了,儒家的事情他都不想管了,天下道路千万条,并非只有儒家才能救大明,当初的法家于大秦,道家于大汉,还有异族无学无派全靠一兵统治一方。
这些都不是儒家掌权,但是大秦一同中原,大汉文景之治甚至汉武帝其实都不是儒家的功劳。
孙传庭在门口的一翻言论当晚就呈现在朱慈烺面前,朱慈烺并没有因为孙传庭引用韩语的诗而不悦,非要跟一个臣子争是非对错那没有多大意义。
况且谁又知道朱慈烺走的路就一定是对的?
大明现在走的路,是一条前无古人的路,而且也后无来者,军事集权加上内政放权,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朱慈烺自己也都不知道。
像自己这样的强势帝王,自然是内阁不敢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