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打量着二十岁左右的朱慈烺只觉得这人器宇轩昂,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顿时有了兴趣:“鄙人李器,还未请教公子。”
朱慈烺拱拱手:“在下王国兴,幸会幸会,请坐。”
李器又看看一边坐着跟朱慈烺解释问题的王国兴:“还未请教?”
王国兴一下子愣了,我的名字好像被陛下用了,那我叫啥?
好在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拱拱手:“王二福,幸会。”
李器皱眉,王二福?听着就不像有文化的样子,还是转头看向朱慈烺:“看这位王贤弟的年纪,为何会学儒?其他的人不都是投奔新学去了?”
朱慈烺呵呵一笑:“还不是家学原因,我父亲始终觉得男子应当学圣人经典,然后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些新学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李器本想点头然后忍不住叹气道:“也不能这么说,新学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王阳明曾说,‘格物致知’读圣贤书,正心诚意,然后以书中之理就能知天下万物之理。”
朱慈烺点头认同:“是啊,我儒学修的是心,现在新学修的只是技,须知如果不能诚心正义,学习再多的术那也不过是舍本逐末啊!”
李器拍手:“正是啊!你想历代为何以孝治天下?秦汉魏晋更是举孝廉为官,皆因为,这人只要做到孝和廉,那么为官之时那自然是刚正不阿……大部分都能做到一心向善……吧?”
这话说的李器自己都不信了,所以越说越没有底气,那个时候的贪官污吏也不少,而且这个制度也不是多优秀,最后还是被科举制度取代了。
作为科举制度的受益者,在这大肆吹嘘举孝廉为官,那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朱慈烺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只可惜天子近小人远君子,现在孙首相又远赴莫卧儿,我等就算想要为陛下进忠言都无门!
只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午门静坐活动准备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一份?”
一边的真王国兴心中一紧,陛下这要是在这真的破了一桩企图午门静坐的大案,那岂不是显得他们锦衣卫很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