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是一个仁德的太子,在知道常家因为宝钞之事而欠下大明钱庄大量外债的时候,就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帮助常家。
显然,取消掉大明钱庄对他们的债务,这一点不太现实。
所以也只能通过给他们钱,这样的方式,来减轻常家的债务。
常升弱弱的说道:“这些钱是太子殿下的?!”
“什么?是我爹的?”朱雄英微微一愣,忽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的舅舅啊,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让我爹给你们两个擦屁股?”朱雄英摇摇头,脸上多了很多失望。
常家老二老三还想解释,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松眼神制止。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这辈子还不犯点错误?知错能改就行,宝钞之事已经翻篇了,现在也不用太过关注。
再说了,有我在,宝钞之事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陈松非常的自信。
朱雄英以及常家老二老三,听着陈松说的这些话,虽然心里还有一些别扭,可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
常家欠大明钱庄的钱是要还的,这一点陈松并没有选择帮助他们。
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是谁都不能逾越。
今天如果因为常家老二老三的关系而给他们放绿灯,那么明天就会有其他人因为某种关系而钻空子。
有些先例是万万不能开的。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现在已经坐在了客栈当中,不如吃完了午饭再来。
客栈的午饭说不上好,无非就是那几种时令的蔬菜,再配上几碗大米饭。
吃完饭,桌上的菜不剩一个,甚至就连碗中的米粒也吃得精光。
朱元璋对朱雄英的教育可不仅仅只是宠爱,还有必不可少的挫折教育。
吃完饭之后,陈松就带着朱雄英以及常家老二老三去了大明钱庄。
走进大明钱庄的大门,陈松就像不认识常家老二老三一样,将他们两人随意的丢在这里,然后带着朱雄英走上了楼。
陈松想上楼还是非常简单的,只需要亮出自己的身份,钱庄大厅当中的这些账房们,自然会把陈松带上楼。
楼顶上就是大明钱庄负责人梁河东的办公室。
此时的梁河东坐在办公室里,认认真真地处理着文书账本。
大明钱庄现在业务飞速发展,积攒下来了不少的文书以及各种的账册。
这些东西都要及时的处理并且进行归类,每年年末,甚至都要进行核查。
大明钱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事关大明朝的金融,所以每年年末的时候核查力度都非常大。
要是出现一丁点的差错,都是罪过。
陈松带着朱雄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伸出手,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起初,梁河东并没有听到敲门声,依旧在处理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陈松手下的力量大了几分,梁河东终于站了起来。
刚刚打开房门,梁河东就被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松给吓得愣住了。
自从将大明钱庄交给梁河东之后,陈松就很少再过来。
现在突然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松,梁河东有些不知所措。
陈松没有过多的反应,指了指站在自己旁边的朱雄英。
“这位是当今太孙殿下!”
这话将梁河东吓了一跳,说白了,梁河东就是给朱元璋打工的。
现在看见了少东家,如何能不兴奋?如何能不紧张?
语无伦次,神色激动,急忙冲着朱雄英连连拱手,“下下官,拜见太孙殿下!”
说着话,甚至就要往地上跪去。
朱雄英一把将梁河东扶起,笑着说道:“不必如此,万不必如此!”
感受着从朱雄英手心当中传过来的温度,梁河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