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脾气再好,也不会任由陈谟糟蹋。
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以其人之身罢了。
“陈松小儿辈,莫要欺人太甚!”
陈谟将手中的拐杖猛然一戳地面,忽的一下站起,怒视陈松,破口大骂。
“我欺人太甚?”陈松好不退让,也站了起来,“你说我欺人太甚?那我倒要问问,如果我欺人太甚的话,那这个油腻的胖子为何要直呼我的姓名?
为何你一进门就对我冷嘲热讽?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我这里为了什么吗?
我告诉你们,左詹事的职位是陛下任命的,你们要是不服,去陛下那里,别来我这里祸害我。
对了,我再说一句,你寿命快了,没有几个年头活了。我的医术京城世人皆知,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陈松语气凌厉,没有给这些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陈谟被陈松这番话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指着陈松的手,不停的哆嗦,眼睛充血。
如果不是周围的学生搀扶着,估计早都倒在了地上。
“行了行了,我很忙,就不陪你们了,你们要是愿意待的话,就接着待着,要是不愿意,随你们的便。”陈松两手一摊,走出了大厅。
站在一旁的李三娃紧跟其后,走出大厅,李三娃一脸得意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先生真厉害,将这些穷酸气的半死。”
“对付这些人最好最解气的办法,就是一点一点的摧毁他们的认知。”陈松回过头瞅了一眼,袖子一卷,轻蔑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李三娃急忙跟在身后,问道:“先生,话说刚才秤砣和木块真的能同一时间落地吗?还是说先生使了什么术法?”
“这是真的,是在很早之前就发现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试试。我把它叫做陈松自由落体定律!”陈松回道。
“那鹅毛和秤砣呢?”李三娃就好像好奇宝宝一样,追问。
“空中有气,鹅毛大而疏松且轻,除气之后,必然同时落地。”陈松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看着陈松的背影,李三娃的心中又多了几分佩服。
天色已晚,坐在马车中的陈谟掀起车窗,看了一眼外面。
坐在车辕上的胖读书人冲着马车大喊道:“老师,马上就进城了,如何安排?!”
“先回住处,明天清早去太子殿下那里,老夫要告他陈松一状。”陈谟愤恨不平。
从陈松那里出来之后,陈谟就离开了松江府。
丢人丢大发了,陈谟也没有脸再待下去。
陈谟本来是想去松江府,想用手段让陈松自己退缩,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把自己整的里外不是人。
马车行驶在应天府的街道上,最后停在了一处宅院前。
这里就是陈谟在应天府的住处,像陈谟这种所谓的耕读世家,身家可不菲啊,在应天府中买宅院,不要太容易。
……
“殿下,老夫教学几十年,不敢说看遍所有人,可也见了不少人。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殿下,陈松此子属实可恶啊,此子属实可恶啊!”
东宫书房中,陈谟看着坐在书桌后面的朱标,一脸哀怨的控诉着陈松的“恶行”。
这些读书人别的本事没有,颠倒是非的能力可是一绝,几句话就把陈松塑造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奸之人。
朱标听着陈谟的声音,不停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