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表弟以前不是跟着我爹认过几天字吗?可以让他帮你!”陈松看向正用力扒饭的赵岭。
赵铁绳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道:“他倒是认得几个字,可做事毛手毛脚的,看病不是其他,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不要紧,只要会认字就行,出不了人命!”陈松极力劝说。
赵岭听自己的父亲贬低自己,有些争强好胜的反驳,“爹,虽然我做事毛手毛脚,但是我办正事可不含糊,厉害的很!”
“啪!”
赵铁绳一个巴掌拍在了赵岭的脑袋上,呵斥道:“吹什么牛,你是我的种,你是个啥成色我会不知道?!”
“舅舅,现在只能这样了。要是不交给赵岭的话,那该怎么办?”陈松好言相劝。
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赵铁绳思考起来,半天之后,只得同意了陈松的办法。
“好,那就听你的!”赵铁绳道。
“好!”陈松答应一声,看向赵岭,“这几天我会给你教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病症,也足以应付了。我还会给你留一些药材,依靠着这些药材,足以应付很多病症。”
让陈松在短时间内教会一个人看病,陈松做不到。
可如果在短时间之内教会一个人给病人开药,陈松还是可以做到的。
陈松的办法就是给赵岭留上一些治病的中成药或者西药,到时候直接根据病症开相应的药就行,费不了多长时间,也简单不少。
但也仅限于小病小灾,若是太过严重,便无能为力。
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陈松编写了一本治病手册,这本手册上说明了治疗什么病该开什么药。
甚至还带着赵岭一直待在药房中,认识各种中成药以及西药。
赵岭虽然认字不多,但聪明很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陈松交代下来的内容全都记了下来,甚至还能将陈松编写的手册倒背如流。
直到这时,陈松终于放下心来。陈松还趁着舅舅一家不注意,从医院当中搬运出不少的药。
这些药完全够赵岭使用。
这几天中,陈松的舅舅也没有停下,一直在为陈松的离家做着准备。
夜色渐渐的深了,明天就该出发了。
前天下午的时候,一队骑士来到了陈松的家里,通知了出发的时刻。
明天下午,秦王会派人前来接陈松离开。
陈松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圆月,心中感慨万千。
院子中间有一个火堆,舅妈刘翠坐在火堆旁,缝补着陈松的衣服。
陈松的衣服没有破碎的口子,可是刘翠害怕陈松穿的衣服以后开裂,就将衣服上的针脚全都加固几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刘翠不是陈松的母亲,可对待陈松比对待自己的孩子还要认真。
舅舅赵铁绳蹲在火堆旁,为陈松收拾着出发的行囊。
赵铁绳悄悄地往行囊中塞进去几块碎银子,这是他最后的家底。
赵铁绳知道陈松不会收下这些钱,所以才会趁陈松不注意塞进行囊。
陈松看着缝补衣裳的舅妈,看着打包行囊的舅舅,一股温热的暖流涌上心头。
“咯咯咯!”
三道鸡鸣声响起,沉寂一晚的村庄热闹起来。
村民们起了一个大早,朝着陈松的家赶来。
那些偏远的村庄,甚至有人大半夜起床,朝着陈松家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