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兆烈今年也有六十多岁,经商了半生,早已儿孙满堂,之前听到老爷子竟要挑战徒孙,便十分担心,等知道这些徒弟们也并不愿让车二先生动手,索性便带着两个弟弟和孙男弟女,一同跟着南下。
车氏三兄弟都不擅功夫,但也正因如此,很多弟子们不方便说的话,他们三个做儿子的才能为所欲言。
“是啊师傅,烈哥虽不懂武门里的规矩,可这话到底说得不错,以您老如今的辈分,说句形意祖师也不为过,何苦去挑战徒孙辈的小子,即便是胜了,也只会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李复祯得了车二先生的真传之后,此刻在诸多弟子中,已渐渐确立了掌门人的身份,对师傅执意接受北洋政府的请托,坚持南下挑战杨猛,一直都无法理解。
“那小猴子虽然年轻,可天赋拔群,实力深不可测,他若不懂您老的一片苦心,真打得不分胜负,岂不是将形意老祖的名声付之东流?”
刘俭虽然在功夫上不如李复祯,但在乔家这么多年,对人心的把握反而在师兄之上。
可惜,任由他舌绽莲花,却依旧无法动摇车二先生的信念。
“有些话,不能与你们说,有些事,你们现在不懂,未来便会明白我的苦心!”
车站辞别时的那杯烈酒,对于袁世凯的酒量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哪怕一口气饮下,也不过是气息又粗了几分而已。
但,这恰恰说明了袁世凯的身体不容乐观。
袁世凯的个子很矮,偏偏自发迹之后,酒色财气无一不喜,尤好狂吃各种进贡的补品,其体重一直居高不下,如今除了一对明显的黑眼圈外,面色也黯淡无光,看起来隐隐有些发黑。
而这种面相,在车二先生的眼中,无一不是肝胆胰肾乃至心脏等器官,都有了衰竭之相。
虚空武圣,肉身先天,对人体的了解远远在一些医生之上,而车二先生在保护袁世凯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断从种种迹象中反复认定,袁世凯的身体状况可谓江河日下。
故而,借着杨猛召开天下第一武道大会,顺势南下公开挑战杨猛一事,对车二先生而言,已是刻不容缓的第一要务,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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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可没有杨猛的先知先觉,知道袁世凯的寿数不会超过三年。
车厢的另外一边,阿圭拉正在耐着性子,努力教导着他的儿子和两个徒弟。
自从阿圭拉借助国术典籍,凭借着多年底蕴打破虚空后,他便开始不断思索,如何将他只强调实战技击术的菲律宾武术,提升至真正的武道层面。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觉得足以继承自己衣钵的徒弟和儿子,就忽然觉得有些不香了。
不仅不香,甚至还觉得蠢笨至极,简直是朽木不可雕矣。
“师傅,这短棍术之前一直都是实战练习,为何现在您忽然要我们每天都拿出时间,来做没用的冥想和思考?”
特奥多罗·萨维德拉今年虽然只有19岁,可按照中华国术的境界划分,已是突破了暗劲巅峰,到达了化劲之境的天才高手。
然而,阿圭拉很清楚,这两个徒弟、儿子包括自己,在武道上的天赋,绝非是那种惊才艳艳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