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了。”他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所以你就故意输?故意让布家看沈家的笑话?”
蒲团忽然被他一脚踢开,我重重地摔在青砖上,膝盖磕出闷响,疼得眼前发黑。
他手里的宗谱劈头盖脸地打下来,硬壳封面抽在背上,带着火辣辣的疼。
“我教你的剑法,是让你用来认输的吗?”
“啪!”又是一下,落在肩膀上。
“我让你学武,是让你在危险时能护住自己,不是让你缩手缩脚,像个懦夫!”
宗谱抽打皮肉的声音混着雨声,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咬着唇不敢出声,血珠从嘴角渗出来,尝到熟悉的腥甜。
背上的旧伤被重新抽开,和新伤叠在一起,疼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他打累了,宗谱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趴在地上,能看见他皮鞋上精致的纹路,还有裤脚沾着的湿泥——他大概是从考核场直接过来的,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为什么不躲?”他问,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我翻过身,仰望着那些冰冷的牌位,忽然笑了:“躲了,您不是还要接着打吗?”
他的动作顿住了,黄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像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