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烟玉神色冷峻,正手执炭笔,在一块白绢上仔细摹画。
她以极快的手速将残卷中的符号对应排列,很快勾勒出一条曲折的海上航线。
“这里。”穆烟玉指尖停在图上的一处,“与珍珠联岛的渔商所述方位相合。”
历司文眯起眼,目光沉沉:“若如此,则碧涛会早已在海外建立据点,且与恭王互通消息。”
堂内鸦雀无声。
苏浅浅望着那条蜿蜒的线条,心底愈发沉重。
她缓缓开口:“我们在查恭王,而真正的威胁,或许已经不在陆地,而在海上。”
话音落下,所有人皆神色一凛。
大堂的窗格外传来晨钟声,声声沉重,仿佛将这句话刻入每个人心底。
议事散后,苏浅浅独自走到后院。
后院一株老槐树枝叶繁茂,枝影斑驳地落在青石上。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她抬手触摸那枚贝壳币,冰凉的触感仍旧透心,指尖传来的细密纹路仿佛在提醒她:大海之外,还有一股未见真容的势力。
“青檀……风痕……”她低声呢喃。
忽然,一只信鸽振翅落下,脚上绑着的信简被小心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