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千多天狼星降卒和一些装备,与整个战局的成败相比,这笔赌注他下得起。
“文将军……他无法施展拳脚,”米风斟酌着用词,他对高层的政治倾轧了解不深,但他亲身在荒原上被自己人追杀过,比谁都清楚,“但我可以。或者,陈晓可以。”
那次在荒原上被所谓乎浑邪溃兵截杀的经历让他比谁都清楚,绝境长城内部,和万年山一样,有鬼!
“放肆!”另一名参谋厉声呵斥,“你的意思是我大秦军中有奸佞作祟?陈晓不行,你更不行!你凭什么认为文将军放不开手脚,你去了就能行?莫非我大秦军中无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您去也行。”米风低声回应,语气平淡,却像一记无声的惊雷在指挥车内炸响。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句话已不是在提议,简直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搞不好要上军事法庭的。
但这看似回避的反问,实则点破了残酷的现实:
若真有合适人选能替代文斯文,高层早就派去了,何至于让徐思远在此进退维谷?
说穿了,不就是王黎和拓跋烈此刻也无人可用了吗?
至于为什么没人可用,那不是米风操心的问题。
“即便花旗人北上,我军也未必不能一战。”
徐思远继续施压。
“但被王庭卫戍部队和花旗人两面夹击的风险将急剧增加。”
米风强迫自己稳住声音,引用了亲身经历的情报。
“战争开始前,我和多克在单于庭潜伏了近三周。那里规模巨大,结构复杂,仅凭我们这两万疲惫之师,很难迅速攻破。更何况,我们已经错过了右贤王遇刺后王庭内乱的最佳窗口期。破晓骑此前被围困多日,士气尚未完全恢复,一旦在坚城之下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必将是一场伤亡惨重的苦战。”
这番话说完,指挥车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许多原本低着头的军官终于抬起眼,重新审视着这个年轻的校官。
连米风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只是顺着徐思远的问题,将脑海中推演了无数遍的结论和盘托出,为什么这帮人都看着他?他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