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兵大将眼角一跳,跑…跑了?
沈承烁气笑道:“要不要找人给舟儿抓回来?否则父皇面子上不好看。”
沈承煜摇摇头,胸有成竹道:“鸢儿还在京城。”
沈承烁惊叹一声,“哇,你们好阴险,心计全用在孩子身上。”
“那有什么办法…”沈承煜反问道:“不然你去劝父皇改变心意?”
沈承烁尬住,突然提议道:“如果鸢儿诞下一位男丁,让我教他兵法之道如何?”
“真不要脸!”沈承煜呸了一声。
…
暮色,如同稀释的墨汁,缓缓洇染着天穹,将最后几缕挣扎的霞光吞噬殆尽。
肃穆的将士陵园,热闹之后更显空旷寂寥。
一排排冰冷的石碑,像一支支沉默的长矛,铭刻着无数戛然而止的名字与岁月。
陵园某处,赫然插着两柄剑。
右边那柄,剑身宽厚,细看能瞧出铸造者稚嫩的手法。
刃口因多次战斗,布满了饱饮风霜的痕迹。
紧挨着的是一柄细剑,剑鞘是乌沉的鲨鱼皮,剑锷被打磨得寒光四溢,即便不曾拔出,也能感受到里面的锐气与力量。
它们之间,放着一个扁平的黄铜壶,壶口敞开,散发着浓郁醇烈的香气。
壶身之下,压着一张泛黄的宣纸,墨迹未干,笔锋遒劲:
旧刃埋沙场,新锋指北疆。
同袍酒未冷,故地草又黄。
沈舟和温絮并肩而行,脚步轻缓,不敢打扰沉眠的英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