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嘴角一乐,“大帅别怕,包管你不少半两肉。”
魏冰儿嫁人之前给老爷子说了,要他跟着我把那一箭射出去,老爷子满口答应。
我手心一翻,一皮囊奶糖,眨眼间收编了三个小少年。
老爷子胡子直抽抽。我手心再一翻,一瓶老白干,拧开盖子,给老爷子闻了闻。李老爷子顿时眼冒金星,“大帅,您说旗子插哪?”老爷子的家国情怀顿时没了一半儿。
……
旗子最后还是牢牢顶在最前边。
老爷子手扶大旗,背也不驼了,嗽也不咳了。
一口酒下肚,老头恢复了黄沙百战穿金甲的豪迈。
我没辙了,叫来老将李崇,努努嘴,“你不说是他带出来的兵么?有没法子弄到望楼里镇宅子?”
李崇眼睛一瞪,胡子顿时吹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向老爷子。
旗子收了,老爷子安坐望楼,三斤牛肉,一瓶老白干,吃去吧。
这时,匈奴大军号角声响起,擂响牛皮鼓,开战了。
一开打,辛玥不由分说,把我也给弄望楼里当吉祥物。真打起来,我那身天青色放哪都是箭靶子,花儿和朵儿,麻瓜陪着我。胡三哥不来。他当护卫太久没打过了,手痒!
几个小少年也给被提拉进来,吱哇叫着,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血腥的攻城战仅仅一个时辰,两边都是血流成河。
望楼随即变成战时伤兵营,王婶那三十个寡妇全部调来缝合创口,弄好了再下去,第一时间给止血再说。
韩老久给插了一根倒刺,疼的直哆嗦,他那一百多弓弩手都是我的宝贝疙瘩,我可舍不得拿去跟人硬碰硬。处理好伤口,下了死命令让撤出战斗。
打发了韩老久,弯刀和酒仙也给抬了进来,各自给插了三四根,斥候和消息兵那么积极干嘛?我也给一道军令撤下去了。
再后来,辛玥和李崇,孔汾,各个带伤。
尤其是辛玥,明摆着被人给盯上了,挨了七八根,还好就是他那身战甲结实,从没见过,八成是孪提雪儿探班带来的。所以也没什么大碍,我自己给缝的,也就几针了事。
抽空出去看了一圈,一次攻城,汉军死伤好几百。
太惨了!
胡三哥挨了两刀,换了三颗人头,按这速度,到晚上最少能升到百将。
酸果儿正在给雕力哥缠绷带,雕力没打过守城战,没经验,可着劲顶在最前边,被人家敢死队砍了好几刀,酸果儿哭得稀里哗啦。
伤太重,不作弊不行了。我不露声色在一边帮腔一起掉眼泪,伸手搭在雕力哥腕子上,天机树的生机输入过去,一会儿好了一半。
就在这时,匈奴号角声再起,新一波攻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