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渐渐散去,露出了落门城下严阵以待的敌军阵势。
冯异身披金色锁子甲,端坐于青骓马上,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四路并进的兵马:
东路,铫期手持丈八弯月大刀,胯下乌骓马,威风凛凛,身后是两万精锐轻骑,马蹄踏地之声隐隐传来,气势迫人;
西路,王霸手捧一面厚重的盾牌,面色沉静,他麾下的重甲步兵正如移动的钢铁城墙,一排排,一列列,沉稳地向前推进;
南路,耿弇手按佩剑,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他指挥着弓弩手和擅长山地作战的精锐,隐匿在山林之间,伺机而动;
北路,则是景丹和马武这两员猛将共同镇守,马武手持大刀,声如洪钟,景丹则显得更为稳健,他们面前是两万五千名久经沙场的步卒,杀气腾腾。
而在冯异的中军后方,还有一支更为特殊的队伍。
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身披八卦鹤氅,手持一柄拂尘,神情倨傲。他身后跟着数十名气息诡异的修士,或能操控风火,或能施展简单的幻术。
这个老道不是别人,正是赛白起严光,与严光并排而立就是南山老怪。
此外,还有近百名身披袈裟的僧人,他们手持念珠,口诵梵音,神色肃穆。这些,便是冯异此次用来对付隗纯手中那些“奇兵异士”的底牌。
“将军,”身旁的亲兵低声道,“一切已准备就绪,是否可以……”
冯异微微抬手,止住了亲兵的话。他锐利的目光投向城头,那里,隗纯的身影依旧清晰可见。这位昔日的汉室宗亲,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但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擂鼓!”冯异沉声下令。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