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这算是曾美芳的让步吗？

说实话，贺娆心里知道，在货轮上，范慧琳透露出的讯息其中并不多。剩下的讯息基本都是靠贺娆的推理猜测。

贺娆手中并没有坐实苏语的确凿证据，如果今天强行逼问，苏语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打死不承认。她和沈衍之基本上便一筹莫展，毫无办法了……

见贺娆沉默不语，曾美芳觉得贺娆默认了她的说法，于是，她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关于这事，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贺娆抬眸，眼神森然凌冽地剜向苏语。

贺娆用她的眼神警告苏语——事已至此，不要想着蒙混过关，这件事，我同你没完。我贺娆，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等对的代价。

苏语抿了下嘴唇，她紧紧地握住了曾美芳的手，似乎在寻求安慰。她那纯真的大眼睛眨呀眨呀，似乎想要以此表露出她的无辜单纯、毫无心机。

沈衍之的耐心已经逐渐被磨光了，他皱着眉，伸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然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苏语，走吧！”

很短很简洁的四个字，表露出沈衍之内心的不耐烦与厌恶。他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对苏语多说了。

苏语握着曾美芳的那只手，缓缓地、慢慢地松开了。

“我、我……”

苏语低低地呢喃了几声，然后动作缓慢、犹豫不决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她无助地，用哀求可怜的眼神看向曾美芳，似乎隐隐期望曾美芳可以给予她一些帮助，或者帮她说些好话。

曾美芳无奈地咳嗽了两声。

今时今日，情况不同以往，曾美芳也不便一味护着苏语。况且，事情的真相也还暂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