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从殊清晰的听到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呼气的声音,大概是刚才都死劲儿憋气,这会终于能呼吸了。
玉棠红等修为低的,直接趴地上冷汗涔涔、面脸泪水,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不约而同思索郁浮黎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可怕?
越静池也趴在地上,心中恐慌,有个猜想呼之欲出,但他现在完全不敢动。
大概是因为靠近苗从殊的缘故,越青光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仍可正常发言:“怎么回事?”
不认识郁浮黎的人面面相觑,认出郁浮黎的人如昆仑宫几大主事以及太玄宗宗主、徐负雪等人,齐齐行礼拜喊:“见过神主。”
苗从殊:“补充一句,我的道侣。”
“!!!”震撼不足以形容在场众人此刻的心情,尤以玉棠红等人最为绝望。
尤其是早已认定越静池为神主失踪多年的道侣的主事们,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面色灰败。
他们愤怒的瞪视越静池,怎么是个冒牌货?!他不是长着十年前那名青衣散修的脸吗?当年太玄宗盛筵发生的一幕可都记在留影石里,他们人手一份就等着抢功劳!!
结果现在什么意思?怎么说?为什么神主的道侣和十年前那名青衣散修的脸不同?难道已经转世投胎?
短短几息之间,主事们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稍稍定下来,只要把错全都推给越静池就行。
而越静池此刻的心情比他们更乱,他自诩不会出错。记忆、面孔、言行举止……他连识海和神魂都经过秘法伪造过,筹谋多年,绝对没问题。
他是假的没错,但能以假乱真,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越静池努力稳住心境,抬头冷眼看向苗从殊:“神主,他是假的。您可以看我的识海和神魂。我虽无过往记忆,但对昆仑经常产生熟悉感,偶尔也能回想起曾经一些记忆。我确信,我才是您的道侣――”
“要不要老脸?”武要离先跳脚:“你现在这张脸都是假的!!”
越静池冷笑:“留影石里早已录下十年前太玄宗盛宴全过程,你们大可看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