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听潮低头垂眸,眼瞳已经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识海里温锦程的残魂在不断的压制中一遍遍摔下去、爬起来,偏执病态的爱慕和他自身原本控制得当的情意互相交汇、融合。
在掠夺和厮杀的过程中,逐渐融合了温锦程的残魂。属于温锦程爱而不得的扭曲,掀开薛听潮锁在平静心湖底下的狂澜。
他笑了一声,平静的回答:“好啊。”
几个人里面,只有徐负雪最晚修行,因此修为最低。他在这场死斗里,基本等同于炮灰。太玄宗宗主不同意,他企图闯进瀛方斛布下的毒阵里,强硬的呵斥徐负雪立刻退出死斗。
徐负雪摇摇头,背对太玄宗宗主,握紧本命剑,参与死斗的姿态比他二十多年来的任何一刻都坚决。
“如果畏怯退缩,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徐负雪眨了下眼睛,同他父亲道歉,向前踏一步,无声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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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乾坤。
苗从殊正在芥子空间里翻找能随时播放外界现况的灵器,余光瞥见一串紫色琉璃佛珠在发光。他回身抽出这串随手扔进来的佛珠,寻思片刻忽然想起它的来历。
灵墟幻境里,全家福塞给他的佛珠。
苗从殊甩了甩佛珠,见佛珠上刻有一句佛偈便念出来。下一刻,佛珠冒出白烟化成乃刹高僧的幻影。幻影里还有白雾山尖尖,旁边还有好几颗卤蛋似的头颅。
乃刹高僧招手:“苗老爷。”
苗从殊:“你有事?”
乃刹高僧:“您忘了我们还要一起探讨佛法奥妙吗?”
“落井下石有意思吗?”苗从殊:“我现在是落魄了,你也没必要趁机拐我出家。”
“您现任和几位前任正在外面死斗。个人而言,贫僧支持郁先生。”乃刹高僧:“可是不论结果如何,惨的还是您。”
“老郁在时你不说,趁人死斗挖墙角。你挺有创意。”苗从殊三连拒:“小别致,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