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书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脸上带了几分好奇,那抹笑容有些深意。
“是啊,那个女孩去哪了呢?”他笑了笑,“这个,恐怕只有顾山海知道了。”
顾小年说道:“可他已经……等等,我爹,他还活着吗?”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因为顾山海的死讯在公门里不是秘密,只不过隐瞒的是他背后牵扯到的错综复杂和潜藏的身份而已。
周锦书说道:“死了,他武功隐藏的很深,但有些事情牵扯到了深处,以他的武功还是自救不足。”
“赵熙年曾经跟我说过,是他杀了我爹。”
“或许吧,发现的只有他的尸首。”看了顾小年的脸色后,周锦书补充道:“不过你是见不到了,隔日便用棺封了,请到了白马寺,一点秘密都没剩下。”
顾小年沉默片刻,没有继续问这件事。
顾山海已经死了,这个在纸张上都不甚明了的男人,关于他的一切,大抵周锦书也是不清楚的。
“殿下还想告诉我什么?”顾小年问道。
“想不到你还很淡定。”周锦书说道:“先不说你的身份若是宣扬出去后会出现什么后果,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与顾昀会分别被魏央和傅承渊收入门墙?”
“当然,依着现在来看,显然你的待遇是比不上顾昀的。怎么说,他都拐了人家的掌上明珠,可把傅承渊那老狐狸心疼的要死。”
周锦书笑的有几分轻佻,竟透出难得的爽朗味道。
顾小年摇摇头,他想到了那个无名的老乞丐,以及对方所说的那番话。
当时他不明白,只是隐约有些猜测,可到了现在,他也是不甚明白。
如果按照周锦书所说的情况来看,自己与顾昀都是世子,为何会有‘身份云泥之别’的评价?
随着经历的事情变多,人在遇到惊愕的东西时会很快地平复下来,调整好心态。
现在的顾小年无论之前的心神有多么惊讶,起码现在,已经是平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