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对方死了,直到现在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中,都与对方脱不开关系。
或者说,是与对方身上延伸而出四面八方的线络扯不开关系。
这些麻烦,一直在跟随着自己。
“你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那不为人知的,究竟是什么?”
顾小年心里想着,目光远眺,似乎能看到带着阴沉笑意的赵熙年和逐渐模糊的顾山海。
……
“大人!”
在顾小年沉思的时候,身边传来颜岑有些焦急的喊声。
顾小年一下回神,皱眉刚要问,便被颜岑扯了胳膊,“大人,你看,着火了!”
“……”
顾小年看着岭下不远,那里似乎是有几间茅屋,而有几道身影正从茅屋里往外逃。
身影狼狈,似乎还有怒骂之声。
当然,因为这里是上风口,顾小年听得并不真切。
而火势的发生,自然就是他点的烧纸,被风恣意吹着仿佛流火一般到处飞扬。
本来只是这点火苗当然算不得什么,四周枯树灌木虽多,在这种大风天气也不好着起来,但好巧不巧落在了几间茅屋上。
干草一点便着。
“在这等荒郊野外建茅屋,该着。”
颜岑看了顾小年默不作声的样子,还以为他被自己大惊小怪惹得生气了,便连忙说了句。
顾小年却是看着那柴扉院中几人远远看向这边,想要过来的样子,心中不由烦闷,自己这真是没事找事。
“说什么胡话。”顾小年说道:“走,过去看看。”
“啊?”颜岑嘟了嘟嘴。
顾小年跳下土坡,解了马,“他们应该是鹿鸣书院的人,如今见了咱们官衣,万一出了人命,到时候可就有麻烦了。”
颜岑听了,连忙上马,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不穿了。”
顾小年没理她,知道这家伙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肯定是在腹诽自己。
……
两处相距并不远,顾小年在柴扉院外勒马,看着烧得一干二净的茅草屋,有些头疼。
院中,站着两名老叟,以及两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