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这马后炮有什么用?看出来你怎么不说?”崔元戎晒道。
崔元平皱眉道:“只是怀疑罢了,又没有什么证据,如何说出来?”
“你们两个瞎闹什么。”崔元博喝道。崔元戎和崔元平互相瞪了一眼停止了拌嘴。
“他真是王源的话,若瑂难道不知他身份?难道说若瑂也在替他遮掩?”崔元博皱眉道。
“大小姐一定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事儿只有楚州的几名官员知道,其余人都不知晓。王源既要隐瞒身份,也不会告诉大小姐真相的。邦彦也不敢轻易和大小姐见面,免得被人知道邦彦和崔家的关系。这一点元博兄可不要冤枉大小姐。她也一定被蒙在鼓里。”陈邦彦道。
“就是,若瑂若是知道他的身份,怎会不告诉我们?你这当爹的难道还信不过自己的女儿么?”崔元平笑道。
崔元博皱眉道:“我可不是信不过若瑂,只是,我心里觉得不太踏实。瞧若瑂的样子,好像对王源颇有好感,我有些担心罢了。”
“老爷子,您怎么没有表示啊,这王校尉是王源啊,当今相国王源呢。神策军的统率王源呢。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崔元戎对着崔道远沉声道。
众人这才意识到道现在为止老爷子似乎对这个消息没有做任何的评价,依旧在慢丝条理的喝着茶,按理说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会让老爷子震惊才是。
崔道远将茶盅慢慢的摆放在小几上,取过小几上的一方布帕擦了擦嘴,抬眼扫视了面前几张惊惶兴奋的眼神,缓缓开口道:“有什么好说的?王校尉成了王相国,这事儿有那么奇怪么?”
“不是,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陈邦彦崔元博等人都哭笑不得。
崔道远摆手制止了众人的话头,沉声道:“老柳,告诉他们昨晚你对我说的话吧。”
身后的柳潭躬身道:“遵命。”说罢缓缓走到崔道远身侧,沉声道:“三位公子,陈太守,这个王校尉的身份,其实昨天晚上家主便已经知晓了。”
“啊?老爷子早就知道了?”
“这……这怎么可能?”
“老爷子,您怎么知道的?”
几人七嘴八舌惊讶无比。
柳潭微笑道:“容我把话说完,昨晚大小姐和那位王校尉抵达府里之时,老朽在前厅试探了他几句。他虽然回答的没有什么破绽,但老朽还是从他身上发现了不少疑点。疑点之一,便是他身上佩戴的那柄剑。老朽是爱剑之人,对于天下名剑了若指掌。老朽一眼便看出了那王校尉腰间悬着的那柄剑是破军剑。破军剑可是天下十大名器之一,据老朽所知,这柄剑可是在京城皇宫之中收藏着的。当年这柄剑在一名隐士手中,我大唐立国之后,此隐士将之献给了太宗皇帝。自此以后,此剑便一直在长安皇宫之中保存着。”
崔元博皱眉道:“你便是根据这一点知道这个王校尉是王源的?”
柳潭道:“老朽可不敢肯定,但这柄名器居然挂在一个小小的校尉身上,这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奇怪了些。此外另外一个疑点便是,这王校尉的坐骑是踏雪乌骓马。那也是极为名贵的马匹。一个小小的校尉,骑着名贵的马匹,腰间挂着的是破军剑,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陈邦彦道:“是呢,他骑的那匹马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甚是名贵。我在清江县见到了那匹马,甚是神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