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下。
时染笑着直躲,边躲还故意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毫不掩饰眼中挑衅。
但到底姿势本就处于劣势,加之男人似乎铁了心要惩罚她,她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没得意一会儿就被男人紧紧锢住了腰动弹不得。
吻愈发炙热。
逼仄的空间里,温度似在悄然升高。
眼看着男人的吻……
“咚咚咚!”
三声敲窗声猝不及防响起,力道很大,昭显着敲窗人的不耐。
这辆车窗外是看不见里面情形的。
两人皆惊醒。
时染被吻得呼吸微急,潋滟的眸眨了眨,下一秒,她飞快降下车窗而后同一时间脑袋埋在了男人肩膀处背对着车外人。
随着车窗的降下,车外站着的停车管理员冷着脸一顿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你……”
话音未落,他终于瞧清楚车里的画面。
英俊男人的身上挂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男人脸色沉冷似乎是被打扰的不悦,而他气场强大,只和他对视一眼便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管理员身体颤了颤。
而后……
他看到男人怀中的女人身体分明颤抖着,跟着他听到了女人隐忍可怜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姐夫你别这样……”
管理员:“……!!”
他震惊,瞪直了眼盯着衣冠楚楚一副贵公子模样的男人。
看着人模狗样,竟然……
岑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抱歉,女朋友闹脾气,这就停其他地方。”他淡淡地说,没有解释,直接升上了车窗。
时染得逞,趁机从他身上迅速爬下去坐回到了副驾驶,而后一脸无辜地望向窗外。
岑衍无声哼笑。
没有说话,他启动车子按着管理员的指示开到前方停稳。
时染眼看着车停稳就要推门。
但还是慢了步。
男人从背后掐住了她的腰,沉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若隐若现的邪肆:“很好玩儿?嗯?”
时染倒打一耙,撅着嘴转身委委屈屈地控诉:“所以四哥得到了我的人,就不陪我玩了是么?才多久啊,四哥你就这样,果然男人……”
岑衍不为所动,只淡淡地威胁:“晚上陪你玩个够,叫不够不要停,好不好?”
时染……怒。
“禽兽!”她瞪他。
眼中溢出些许笑意,岑衍指腹抚上她唇,一本正经地承认,无耻得坦荡荡:“嗯,是禽兽。”
时染作势就要踹他,忽见眼前人盯着她皱起了眉。
“染染。”
“嗯?”
岑衍眉头并未舒展,神色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这次你生理期只三天不到。”
她的例假是在到达古镇时来的,他们在古镇呆了一天,之后回来又过了一天,昨晚她情绪爆发失控,两人发生关系,那时他竟也没注意到。
现在想想,她这次例假很不正常。
“我找医生帮你看看。”他说。
时染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儿,原来是自己的例假,她一向对这个不在意,毕竟这几年例假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用,”她说得随意,但瞥见男人严肃担心的样子,想到他记得这事,到底她还是感动的,于是改口说,“我找纪医生调理就行啦,他是中医。”
纪清让……
听见他的名字,岑衍眸色微暗。
“染染……”
她柔软的唇忽然覆了上来。
时染捧着他的脸,眼中沁满娇羞也傲娇的笑意:“给四哥的奖励,我的四哥。”
轻轻的,她又亲了下。
“我们下车吧,别让医生久等,虽然是你的朋友,但也不好迟到呀。”
岑衍微不可查地抿了下唇。
“好。”他说。
一个多小时后,时染的第一次心理咨询结束。
岑衍本想带她去公司,奈何岑微柠打了电话给时染,生气控诉昨天她的见色忘友,所以今天必须请她大吃一顿补偿。
时染欣然同意。
于是岑衍亲自送她去了和岑微柠约好的地方,而后自己去了公司。
一到办公室,他并没有马上开始工作。
他拨通了朋友粱源的电话,也就是为时染治疗的心理医生,直入主题:“怎么样?”
电话那端粱源笑说:“不必太过担心,她目前的状况比之前你来咨询时好太多。”
不能透露病人的是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粱源自不会告诉岑衍治疗的情况,但其他能说的他会说,毕竟直到现在,那晚岑衍打电话给他咨询心理创伤的不对劲他还记得清楚。
“她很配合我,很乐观,想得开,也很积极向上,想要康复的意念强烈,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你的陪伴给她的力量目前看来比我这个医生还要有用。”
“她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岑衍知道粱源的能力,但事关时染,他没办法轻松大意。
“大约要治疗多久?”他沉声问。
“一周两次,顺利的话一个月,严重的有三个月以上,不过照今天她的情况下来,不会三个月以上那么久,”他顿了顿,“但如果没有你,可能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