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寒顿了顿。
再开腔时,压下犹豫,他换了幸灾乐祸的语调:“岑衍生病住院了,据说高烧不退,胃病还犯了,你知道吗?”
果然。
时染懒洋洋地回答,浑不在意:“知道啊,席秘书白天就告诉我了。”
时遇寒挑了挑眉。
“那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时染轻哼了声,依然漫不经心的,“哥,这个点打电话来,就为了和我说他的事么?你想试探我什么?”
“当然……”
时染朝他翻了个白眼,哪怕他看不到:“他生个病把你感动了?那你去探望照顾他啊,或者以身相许嫁给他。”
“……”时遇寒噎住。
他无奈失笑:“刚巧知道而已,打电话这不是想着让我妹妹开心开心?他一生病住院不没时间精力招惹你了?”
时染懒得信。
“呵。”
时遇寒摸了摸鼻子,索性换个话题:“对了,之前一直说请你朋友姜婳回家吃饭,马上元旦了,不然邀请她一块儿吃饭跨年?”
提起姜婳,时染瞬间想到了睡前收到的姜婳的报平安微信。
指腹无意识地划过被子,她出声:“哥。”
“嗯?”
“你是不是想追我的婳婳宝贝儿?不然总是惦记她干嘛?你这是抢别人女朋友上瘾了?还是想劈腿?能不能别这么斯文败类祸害好姑娘?”
时遇寒:“……”
他差点就被抽的烟呛到!
“胡说什么?”他笑着,眼底尽是无奈,“这不是之前没邀请成?”
时染哼哼了两声。
眼底闪过算计笑意,时遇寒跟着哼笑:“圈儿里都在传岑衍……不行?说是你说的?”
“唉,”他又幽幽叹息,用一副肯定的语气下结论,“染染,你心里还有他,爱也好恨也罢,承认吧,就是有他,否则为什么介意他不行?”
话落,没等她说话,他直接结束了通话。
时染:“……”
她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但即便有些气愤,她心思还是清明的。
她并不信时遇寒的话,说的请吃饭是为了谢谢姜婳在国外时照顾她,但她心中有更强烈的猜测,他是想通过姜婳知道什么。
比如,她在国外的四年。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或者说,他通过谁怀疑了什么。
而那个谁,不作他想,除了……
“叮咚——”
门铃声忽然在这时响起,毫无征兆。
时染条件反射抬眸。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张俊漠的脸出现在脑海中。
无比清晰。
果不其然。
是他。
时染开了门,没作声,只要笑不笑地懒懒掀眸。
岑衍静静地望着她。
半晌,他低沉着嗓音说:“十一点多了。”
时染应得敷衍:“所以呢?”
“来陪你睡觉。”
“主动送上门,让我睡啊?”时染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岑衍何尝看不出她的敷衍?
“有兴趣,可以。”他索性顺着她的话陪她演戏,只是她敷衍,他却不是。
时染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