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可能忽然发现这么大的变化。

副主任想了想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两口子的独生子得病死了。他可能是受了刺激，就开始打老婆了。一点都不顾忌外人的眼光，小尹总是带伤来上班，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被打得狠的时候，还进过医院。天天这么被打，再深厚的情谊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韦伯：“他是不是精神上已经有问题了？”

副主任：“那谁知道！”

参观玻璃厂的行程就跟完成任务一样，到每个车间走马观花的看一圈就完了，副主任显然并不想让他们在车间里面多呆。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是走的玻璃厂的正门。

外面停着一俩警车，两个警员站在车门口抽烟。

钱主任在跟两人说话：“她还在吊水……对对对，肯定应该配合警方的工作！我能怎么办呢？用担架把她抬去警局吗？不是不放你们上去，中午就有人来过了……一见到警察她就晕过去了，听说要带她去见杀人犯，吓得口吐白沫……毕竟是我们厂的工人。这又是上班时间，出了事我们是要负责的。”

没到到会这么巧，又在门口碰到钱主任。

“咳咳！”

副主任：“明天我带你们去厂里的宿舍看看，今天就先到这里……”

“嘭”

副主任吓得发抖。

几块碎玻璃掉砸下来了，玻璃上还沾着血，幸好没有打中人。从这里能看得清清楚楚，是六楼的玻璃，还能看到垂在窗外的手臂，在淌血。

戚林揉了揉鼻子：“又是那种味道，是从上面传来的……”

游客们奔跑上楼，顾奚栎要是飘起来的话，很容易吓到普通人。她就不合适上楼了，只能在下面等着。

在这里也能听到很多人说话，毕竟玻璃厂的工人很多，有人说：“听说是不想去警察局，所以自杀了……”

“听说她老公家暴，一见到她就打，她早就被吓破胆了。”

“真可怜……”

“被杀的女人和孩子就不可怜了？据说男的还在医院抢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造孽呀！”

出事的是杀人者的妻子？

……

饭菜都放在桌子上，没人有胃口。

小老头阴恻恻的看着他们，言语里带着警告：“不要浪费！”

赵四宝去厕所里面吐了，他中午被逼着吃掉一桌的菜，现在闻到味就觉得恶心。

这些东西不吃显然是不行的，忤逆npc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忽略掉做饭的是个脏老头，饭菜其实是不难吃的。

韦伯：“男人吃饭，姑娘们吃能量条。我这里有草莓味的，佳莉要尝尝吗？”

“不用了！”

曾佳莉舀一碗饭，就着桌上的土豆丝吃两大口。她明显是不想因为女性的身份而受到优待，也不愿意接受韦伯献的殷勤。亡灵领域里面的食物或许不好吃，总归是没毒的，无非就是恶心一点。

顾奚栎还是啃能量棒，啃一根喝一点水就很饱了。

宫政光：“你们觉得出站口会在什么地方？”

戚林：“完全没有头绪。”

韦伯：“这是我第一次遇到面积这么大的领域，站点的名字叫陆家街，实际上远远不止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