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斯走了。
车厢内,老管家忍不住道,“老先生,其实您也很疼爱罗兰德先生,您大可以请求裴小姐……”
费尔南斯摇头,他看着比从前苍老了很多,但银白色头发还是梳得一丝不苟,像是上世纪讲究的老绅士。
“屈米,我从前做错了很多,以至于我的余生都活在良心的谴责里。”
他布满皱纹的手像是老树的皮,指腹摩挲着拐杖:“我背叛了上帝,有些罪与罚,只能随着我的生命终止。”
他对不起他的妻子。
也对不起罗兰德的母亲,更没教好罗兰德。
所以,他不希望霍时渡的身上再有遗憾。
……
“哥哥好像比我知道的还早。”
裴允歌直直的望着男人,并不是疑问的口吻。
“嗯?”
男人侧眼看她,虽然没承认,但看她的眼神还是带着故意的逗弄。
裴允歌想到刚刚费尔南斯的话,也不打算非让霍时渡承认,而是不自觉笑了声。
就在霍时渡以为,小姑娘要恼羞成怒的时候,裴允歌忽然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