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伯漾脸色极差。
他当然知道,这言外之意是说他很糟糕,让他远离裴允歌。
他作为亲生父亲,还比不过一个外人?
长廊里。
“渡爷,刚刚您出去的时候,汤先生打了个国际电话,不过是社区电话,暂时需要时间排查。”周越道。
“嗯。”
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您那儿……刚刚知道了什么吗?”周越谨慎小心的问。
“他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就说明十几年前的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霍时渡淡色的瞳眸几乎是寡凉,薄红的唇角勾起,“祁无修是疯,也不至于蠢。”
“您能确定是祁无修了??”
周越没想到霍时渡这么快就能锁定怀疑目标。
“祁无修一贯的作风,只要还能用得上的东西,就喜欢藏着。”
霍时渡抬眼就看到一楼长椅上坐着的女孩,盛满寡情的淡色瞳眸目光顿时柔和了。
他一边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一边悠悠道,“网放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只有一条鱼?”
再等周越回神后,霍时渡就已经上前把外套披在裴允歌修长白皙的腿上,单膝半跪在女孩的面前。
“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