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就在江遥心绪不宁的时候,颀长的身影忽而钻进他的眼里。
谢知谨站在车旁,遥遥与他对视。
江遥抓在窗沿的手一紧,他有很多话问谢知谨,可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他有口难开。
浴室传来开门声,江遥快速收回目光,把窗关了又坐回床上。
一身水汽的贺鸣推门而入,见江遥头发还没有吹干,不着痕迹地掠了眼窗口的位置,继而坐下来给江遥擦头发,“你下午才退烧,别又冻生病了。”
江遥乖乖坐着,贺鸣修长的指伴随着热风在他发际里穿梭,他半靠在贺鸣身上,舒服得轻哼了声。
晚间九点半,江遥和贺鸣窝在被子里看电影,外头刮起了大风,猎猎作响。
本来已经有了困意的江遥听着呼啸的风声,电影画面看不下去了,整个人也清醒了,频繁地往窗外看。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却依旧阻止不了自己担心谢知谨,转念一想,也许对方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呢?
那如果谢知谨还在楼下呢?
贺鸣察觉出他的分心,揽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问,“在想什么?”
江遥一直憋着不提谢知谨,是怕贺鸣不高兴,可风越刮越大,今天又是大年初一,谢知谨形单影只在外,未免太过于凄凉。
犹豫片刻后,他嗫嚅道,“不知道谢知谨走了没有”
贺鸣微微扳正他垂着的脑袋,直直望着他,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穿透他的灵魂,他急道,“我不提他了,我们继续看电影。”
贺鸣眼神难辨,沉默几秒,“算了,欺负一个病秧子挺没意思的。”
江遥疑惑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