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沉着脸道,“知谨,跟小遥到客厅吧。”
长辈率先出了房间。
江遥脚软得有些站不住,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求助地望着谢知谨,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他还未做好让父母知情的准备,甚至不敢想象这一天来临时他会面对怎样的责问,可是现在事情却以一种他绝对无法应付的状况摊开在家长面前,这让江遥三魂丢了七魄,连思考都显得费劲。
修长的五指用力握住他发抖的手,他抬眼,谢知谨的黑瞳沉沉,带着让人心安的稳重,对他说,“交给我。”
他在谢知谨的牵引下六神无主地来到客厅,在四位家长审视的眼神中坐下。
客厅一时无人出声,空气像是结了霜,氧气稀薄得让人呼吸不畅。
江遥垂着脑袋,如坐针毡,他的手一直被谢知谨握着,对方掌心略显凉意的温度成为他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江母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严肃道,“说吧。”
他们似是被审判的罪人,虔诚地一五一十交代自己犯下的“罪过”。
谢知谨目光坚定地直视众人,缓缓道,“我喜欢江遥,是我先追求的他。”
江遥视线钉在他和谢知谨相握的手上,一颗心因为对方的话猛烈跳动。
谢父是个比较古板的人,一张脸都涨红了,瞠目结舌道,“你再说一遍。”
谢知谨无畏道,“爸,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我喜欢江遥,是我死缠烂打要他和我交往,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江遥已经无心去辩驳他和谢知谨究竟有没有交往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他能做到面对长辈的责问已是不易。
谢知谨语气不紧不慢,仿若只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仿若他和江遥天生就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