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到了对面不相识的程度。
江遥鼻头一酸,谢父的神情也不太明朗,忍不住叹了声,对江遥道,“知谨要好的朋友就你一个,这几天多劳你来瞧瞧他,陪他说说话。”
他不明所以,还想多问,可见到谢知谨清瘦的背影,声调卡在喉咙里,一个都发不出来了。
江遥心绪不宁地回家,他就算再是顽钝也隐隐猜出了什么。
果然,当晚谢母到江家,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这次回来我们就觉得不对劲了,但这孩子从小性格就闷,问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憋在心里,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结果有一天晚上我大半夜听见声响,出去客厅一看,见到他在开大门,叫也不应我,走近了才发现是梦游,我不敢叫醒他,好在门一开他自己就醒了。”
谢母哽咽不已,“我跟他爸说什么都不让他这么熬下去了,去了几趟医院,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才查出来是焦虑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医生说梦游应当就是这病引起的。”
江母惋惜道,“这可真是,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还得查,医生开了药,我跟他爸在找权威的心理医生,等年后没有好转得进一步治疗”
两家长辈说着话,江遥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谢母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焦虑症、梦游,这两个并不陌生的词汇与谢知谨牵连在一起,极度违和。
江遥所认识的谢知谨向来处事不惊、性情稳定,又怎么会和这些情绪病染上关系?
他心神不宁,听见谢母唤他,说着与谢父大同小异的话,“小遥,你跟知谨是好朋友,就当阿姨拜托你,有空找他聊聊天,别让他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江母也搭腔道,“你待会就跟你谢姨上去,冰箱里还有块蛋糕,一起带着。”
面对谢母红透的眼睛,江遥说不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