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什么了?”
江遥想了想说,“听到你说要生日礼物。”
谢知谨很浅地笑了下,不置可否。
江遥望着谢知谨清冷的五官,小声地说,“如果你没有很想要的,那我就自己准备了。”
这些年谢知谨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喜欢什么,他无法从众多礼物里找出可能会得谢知谨青睐的那一个,每次送礼物都是一个大难题。
正是冥思苦想,听得谢知谨沉沉的音色,“钢笔。”
江遥以为自己听错了,脑海里浮现那只送给贺鸣的墨绿色钢笔,诧异地眨眨眼。
谢知谨表情平静如水,仿若并不知道这两个字会在江遥的心里掀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江遥避开谢知谨深邃的眼睛,嗫嚅道,“除了钢笔呢?”
虽然这是谢知谨第一次如此确切地说出想要的东西,但相同的礼物送给两个不同的人,江遥多多少少觉得有点不重视谢知谨的生日。
他试图改变谢知谨的想法,又问,“球鞋呢,或者是香水?”
可谢知谨说,“为什么不能是钢笔?”
江遥心里阵阵发虚,半晌咬唇道,“好吧,那我就送你钢笔了。”
他都已经答应下来了,谢知谨却不悦道,“不想送就别送。”
江遥慌道,“我没有说不送啊,”又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说,“谢知谨,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江遥从来没有问过谢知谨此类问题,谢知谨眉心紧蹙,“哪样?”
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这话江遥自然不敢说出口,只闷闷道,“没有,我瞎说的。”
又不禁想,如果是贺鸣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对他。
江遥意识到自己拿谢知谨和贺鸣做对比,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就好像,好像他的心里在不知不觉间住了两个人。
他的回答很显然没能让谢知谨满意,谢知谨周身冷冽,面色更是寒若冰霜,一言不发看着他。
江遥讨好地舔了舔谢知谨的唇角。
这么多次下来,他再是笨拙,也熟练地掌握了让谢知谨气消的办法。
他瓮声瓮气地说,“想做。”
谢知谨冷声问,“做什么?”
尽管羞耻,他还是红着脸小声地把话说完,“想和你做.....”
纯真与爱欲在江遥身上完美融合,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能给谢知谨最坦荡的反应。
喜欢被用力地拥抱、喜欢被深重地亲吻,也喜欢和谢知谨做.....
最喜欢,最喜欢谢知谨。
他晕晕乎乎,坐在云端上,上升又下坠.....
江遥混混沌沌攀上高峰,脑海里骤然出现一张妍丽的脸,抓在谢知谨肩头上的手不受控制地一紧。
谢知谨垂眸,一滴汗坠在他眼尾处,喘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