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停云道:“我也很肤浅,就喜欢你好看。”
王子烨决然不信,问了一个很早就想知道的问题:“你是在哪个时候,认定就是我了?”
“你呢?”薛停云道,“在什么时候认定我的?”
王子烨理所当然道:“就那年。”
薛停云回以同样的理所当然:“我也是,就那年。”
那年——
王子烨头铁不肯跪,负债累累,命途黯淡,苟延残喘,曾不止一次想过,不如一了百了。
薛停云博后一期出站,接到百万年薪的橄榄枝,站在梦想和现实的岔路口,不知该往哪儿走。
王子烨有一天极其难受,在沙发上蜷缩着躺了一整天。
薛停云陪在他旁边,看着他,像看着自己,仿若看到了光阴里某个瞬间,也经历这般挣扎的自己。
薛停云很想摸摸他的头发,告诉他,你不是无人理解的孤岛,你不是无枝可依的寒鸦。
初见被容颜俘获的爱恋,相处中点滴细碎的情感,在那多事的一年,在那艰难的时期,汇聚成了一束灿烂的光,一扎耀眼的花。
他如此了解他,他似皓月初升,不与萤火争辉,他如高山坚韧,不愿随波逐流。